回到房间夏晴洗了一个澡,原本打算洗完澡吃点东西后就休息一下,可是刚出浴室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她细细护了个肤然后吹干头发,换了身浅蓝色针织衫搭配牛仔裤,随便扎了一个丸子头又出了门……
港城大学附属华山医院——
一个戴着高度数眼镜的年轻医生正在给一个瘦的皮包骨的男病人拆手腕上刀伤的缝线,眼神专注冷清,手上的动作又快又稳。
病人左手的袖子挽到了臂弯处,除了拆线那处,手臂内侧几乎满是用刀子割过留下的疤痕,又深又密,尤其是手腕处几道狰狞的疤痕叠加在一起如同一个个诡异的小山谷,让人头皮发麻。
“看到我这副德行,你是不是特别开心?”男病人看着戴着口罩的男医生,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血丝,阴鸷可怕。
他已经完全看不出年轻人的样子,像是重病缠身的中年人,风一吹就能把他的骨头吹散。
医生手上动作不变,淡声开口:“我现在是上班时间,不会回答私人问题。”
男病人勾唇,眼里带着恶意:“听说于秋秋上一个男友嫌弃她不是处女把她给甩了,她跑到人家新女友跟前闹,那个新女友不是省油的灯,现在整个圈子都知道于秋秋被我玩烂了还拍了视频和裸照,以后不会有好男人愿意要她了。”
病人浑浊的眼恶意的盯着男医生等他暴躁发怒,可是出乎他预料,男医生眼睛都没眨,拆完线后又给他消毒上药,并用纱布将伤口重新包扎。
男医生起身摘下一次性手套丢进一旁的垃圾桶,声音清冷里面毫无情绪波动:“纱布要保持干燥卫生,最好一周后要再来复查一次,确保伤口愈合良好无感染。”
男病人看他已经回到座位上不再看他,眼神更是阴寒:“我没想到今天会是你给我拆线,看到你的那一瞬间我就想起你当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我狼狈丢脸的画面,这几年所有不好的记忆越来越清晰,我总是轮番想起,想起我就不舒服,一不舒服更痛苦的记忆就在我脑子里折磨我,它们折磨我,我就吃药喝酒,吃药喝酒不管用我就找女人,都不管用我就割自己。
我知道今天从你这离开后我会很痛苦,吃药找女人都不会管用,我不想为了一个手下败将割伤自己,我得让自己痛快一点,我会去找于秋秋折磨她,都怪你今天出现我才会难受,你得比我更难受才行。”
医生终于抬起头看着男人。
男人虽然瘦骨嶙峋,干黄的皮肤像是被吸干了水分和养分,但是衣着整齐干净价格不菲,光是左耳上那颗黑钻就不少于六百万。
这个男人精神和身体都受到了让常人难以想象的折磨,可是他家境优渥有钱支持他苟延残喘并且可以继续随心所欲对无辜的人施加恶行。
男人看着医生终于有了情绪波动的眼神,脸上笑意更深:“凌白,医生不是最会用刀吗?你给我一刀杀了我,我就没办法去找于秋秋了,只要没有我,她以后都会轻松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