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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励霆走后,夏晴泡了个澡,换上绵软干净的睡裙,裙子是吊带的,这样的裙子她从没在有夏承俨的家里穿过。
她17岁才到他身边,已经是知道男女之防的年纪,她在家里都是穿睡衣睡裤,或是运动的T恤长裤,后来即使有了亲密的举动,她也没敢在衣服上放肆过。
在客厅里这么自在的穿着没到膝盖的吊带短裙,是第一次实现。
自从那次受伤,她的左肩前后贯穿两个伤口,虽然做了很多次修复手术,可是那两块和皮肤颜色相近的疤痕依旧非常明显,那以后她再没在外面穿过吊带的裙子。
最近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唯一一件好事就是她给自己准备了这个小家。
夏晴看着窗外越来越大的雨,雨滴打满落地窗,有冰冷的味道。
夏晴摸着左肩的疤痕,那里提醒她,她曾经面临过生死。
她儿时几乎一直住院,呼吸急促、疼痛难忍几乎像呼吸一样频繁,但那时候她对生死并没有什么概念,她只知道自己很难受,她并不畏惧死亡。
和霍励霆一起出车祸那次,她看到倒挂在车里的江叔被钢筋贯穿的脖子,血流了一脸,车厢狭窄的空间里尽是死亡的味道,她第一次有了面对死亡的恐惧。
后来被当作人质,留下这两道疤,现在她的指尖正在感受它,它告诉她,她曾经真真切切的面临生死一线。
这条命是厌恶她的人给的,没有经过过她的同意。
现在这条命只属于她自己。
他们不爱她,她也不会再因为他们牵动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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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娇涵看到李政民乘坐扶梯缓缓下来,距离她越来越近。
男人已经四十七岁,保养极好,身材和脸都像是不到四十岁,染了一头灰发,白色西装,黑框眼镜,眼神锐利,浑身上下散发着迷人和危险。
她想起自己曾经对这个男人欲罢不能,如今依然是,所以她更痛恨自己,也更痛恨他!
她死死的按住手心,提醒自己来找他的目的。
酒店的一处休闲区,两人坐在沙发上,附近围着精壮的黑衣人背对着他们。
李政民听完江娇涵祈求他搭救江童的话,神色未变,没有直接回答她,反而抓到她话中简单提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