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被财源带着,这次穿行之处终于人多了些。
看来之前请人进府,他们确实是背着府内的人的。
这会儿自家主子醒了,倒是不背人了,这是要告诉钱府的人,他们少爷醒了?
“你叫财源,那个少年叫广进,看来这钱府是做生意的。”
“你没听说过钱家?”走在前面的财源脚步顿了一下,有些意外苏糖竟然没听说过钱家的名号。
钱家可不仅是在府城这里生意做的极大,就是京城乃至整个大雍的许多大城,都有钱家的各种铺子。
钱家在大雍涉猎的生意五花八门,除了作奸犯科的事情钱家不做外,可能也就只有仕途这一条,钱家没有涉猎了。
钱家也不知道哪一代的祖上列下了祖训,凡是钱家子孙及家眷,皆不可为官,哪怕是个捕快之类的都不行。
钱家将所有力量都集中在了做生意上,这才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将生意做到现在这个规模。
“没有,我平日不怎么进城,今日凑巧去药堂买了些药种。”苏糖实话实说,有些事情,钱家这种人家肯定能查到。
“那你的医术和谁学的?”财源站在长廊下,重新打量起他带回来的村妇。
他到现在才发现,自始至终,面前的村妇没露出过一丝窘迫之色,即便是面对他家少爷,也是回答的从容有趣。
“我爹是个村医,自小我就看医书,算是耳濡目染吧。”
财源听罢点了点头,不再细问,有些事情他们可以私下去调查,不熟的情况下还是不要刨根问底的好。
况且,面前的村姑还对他家少爷有恩。
到了账房,财源出示了钱少爷的血玉牌子。
“刘账房,大少爷说要支取诊金。”
“大少爷醒了?”刘账房有些狐疑,毕竟大少爷昏迷多日,请遍了府城的大夫都说无法医治。
大老爷昨日还从账房取了一大笔银钱,说是要给大少爷准备丧事用呢。
刘账房有些怀疑,是不是财源偷了大少爷的牌子。
可财源是自小跟着大少爷的,以前也拿着这块血玉牌来这儿支取过银钱。
“嗯,大少爷正是被这位苏大夫治好的。”
“这......”刘账房简直惊呆了,他手里一直拿着的毛笔此时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