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知青院的那几个女知青,平日里眼高于顶,都不怎么搭理我们这些农村妇女。”
“可你瞅瞅她们干的,那活叫活嘛?”
“刚来的时候,连麦子和韭菜都分不清楚,还得村长找人手把手的教,就怕她们把咱们好不容易种下的庄稼给霍霍了。”
吊梢眼的婶子,狠狠地盯着村口的方向。
然后一转头,又看向了女知青干活的地方,仿佛这些都是她的仇人,恨不得在她们身上盯出个洞来才好。
“行了,你就少说几句吧!”
“谁也不是天生就会干农活的,咱们到了城里照样不会生活。”
一开始说话的那大娘有些不耐烦,她最瞧不上这个吊梢眼的女人。
看她那一脸衰相,难怪她家那么穷。
这个吊梢眼的婶子在村里的人缘并不好,因为她仇视一切,除了自己以外的女性。
在家里对家里的儿媳妇和孙女那是出了名的差。
在外面,但凡看到个女人,她就要诋毁上两句。
有的人听到她的话,只是不想跟她计较,当作耳旁风给放过了。
有的人听到她说的那些混账话,又是关于自己家人的,难免会与她吵上两句。
因为这张不会说话的嘴,这吊梢眼的婶子可没少跟村里人干仗。
但凡打架都不用问缘由,只要有她在场,八成是因为那张惹事儿的嘴。
林晚晚可不知道地里还有这么一出,她高高兴兴的回到了家,先将猪肉切成片,把肥肉全部剔出来炼了油。
趁着村民们还没有下工,这时候炼油还不会招人恨。
要是等大家都下工了,到时候闻到香味儿,脸皮薄的还好,背地里说两句风凉话也就过去了,若是有脸皮厚的上门讨油渣子,她是给还是不给?
将炼好的油舀出来,又将油渣子放凉,这些东西她打算给爸妈那边先送过去。
油渣子只要用袋子密封好,不要露出味道,一般不会太招人眼。
猪油也用巴掌大小的小罐子盛着,上面的盖子密封性很好,即便爹娘把它藏埋在土里,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考虑到牛棚那个地方隐私性差,环境复杂,林晚晚不会带太多东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