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听得叹为观止,并不发表看法,而是问道:“嘉妃是如何处理的?”
三宝越发不敢抬头:“嘉妃娘娘杖责了凌公公和容嬷嬷,可娴官女子哭喊着挡在两人身上,她流血太多,嘉妃娘娘就只好让太医给娴官女子喂了安神药,又,又责罚了吴嬷嬷和赵嬷嬷……打得极惨。”
嬿婉摸索着手指上的蓝宝石戒指:“娴官女子是不是怕极了,让你一定带信给皇上,让她也跟着去科尔沁?”
三宝一愣。
娴官女子的确是有这个意图,但,被嘉妃娘娘给拦住了。
他一时有些拿不准贵妃的意思,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点这个头。
好在,贵妃并没有让他回答的意思,而是自顾自地道:“娴官女子一向觉得有人想害她,自己的过错,怕是也会甩到嘉妃谋害上,这会儿不顾身体叫嚣着要皇上接她,也是正常的。”
三宝便悟了,既然是正常的,那就是该他说的:“……贵妃娘娘料事如神,娴官女子小产的时候,就一直在嘶吼着要见皇上,还说都是嘉妃娘娘害死了她的孩子。”
他略微顿了顿:“娴官女子还说,说嘉妃娘娘跟您合谋要害死她,叫嚷着让皇上救命。”
他说完,头都不敢抬了。
嬿婉轻笑了一声:“这是她会说的话。”
她站起身来:“走吧,事关重大,还是去禀告一下皇上为妙。”
三宝瞳孔一缩,有些害怕。
嬿婉声音温和:“不用怕,你只管照实了说就是。娴官女子不知自爱,作死谋害皇嗣,该受惩罚的是她,本宫不会叫无辜之人受到牵连的。”
三宝顿时松了一口气,听这个意思,他还有用。
也是,只要他那旧主一天不死,他就一天还有用。
他跟在嬿婉身后,半点儿不敢抬头乱看。
很快,嬿婉就带着他到了弘历面前。
三宝膝盖一软就跪下了。
与此同时,嬿婉行了一礼,半跪在地上没有起来:“皇上节哀,娴官女子……她滑下一个小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