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是如同父亲所说,若是有什么做错了的事,会改的。
她不能叫寒部的男女老少都因为她,死无葬身之地。
家乡的仗打了那么久,连河水都染红了,她不敢想象如果清军再临,还有多少男儿能离开父母孩子走出来,去填命。
这个罪名太大了,她担不起。
闭了闭眼,她照着昨天才学的规矩,走到了大厅中间,半跪下来:“嫔妾,是为了寒部和大清的和平而来,嫔妾一定会学好大清皇宫的规矩。”
但再多的,就没有了。
她绝不会主动邀宠,更不会为皇帝生下孩子。
她只是……在这皇宫活着,仅此而已。
寒部首领眼底滑过一丝心痛,为女儿痛失爱人之后,还肯如此听话,也为寒部打输了,也再打不起了的屈辱。
可他还要露出笑容:“还请皇上怜惜微臣的女儿!”
弘历的目光一直落在容嫔身上,闻言,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容嫔代表的是寒部的诚意,朕自然会好好待她。”
他还温和地看向了容嫔:“回你的座位上去吧,皇后温和慈爱,贵妃公平宽容,若是在后宫里遇到了委屈,你尽可以去找她们。”
容嫔垂着眼睛应是,对皇帝的温柔视而不见。
弘历却并不生气,反而觉得她就是这样的性子,甚至觉得,她已经比如懿嘴里的好多了。
如此看来,想必用不了多久,容嫔就会渐渐顺服于他了。
如此美人,又是代表着寒部的诚意来的,哪里能不好好宠幸呢?
一时间,宾主尽欢。
嬿婉看着弘历时不时就看向容嫔的眼神,有些担忧地看向富察皇后。
皇上如今分明也是个有城府的君王了,可只要是碰上跟上一世相关的大事件,就还是会脑子不清楚。
这样的场合,他眼神直勾勾盯着寒香见,是真不怕被人当做昏君啊?!
娘娘都还在他身边坐着,他毫不收敛,岂不是要让亲王大臣们看笑话?
看了一会儿,她实在是懒得看,就借口出去醒酒,往外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