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她迎接的不是外衣,而且一番劈头盖脸的谩骂。

“蠢妇,还问我怎么了,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你自己不知道吗?老爷我的脸都被你给丢净了!

你说说你,好歹出自王家,怎地一股小家子气,今儿得罪了大房又得罪了那外甥女,于你有什么好处?当真是蠢妇,哼。再有下次让我知道了,休怪我不客气。”

如此骂了一通,贾政自觉气儿顺了些,王夫人却是被骂懵了。

自己同贾政成亲几十年来,虽说贾政这人迂腐又假清高,却也从未有如此红过脸的时候。

正想争辩两句,贾政却是不给这个机会,一抚衣袖,脚一抬,就去了偏院赵姨娘的院子里。

这可把王夫人气个仰倒,偏偏身前无人可供发泄,正要抓起手边的汝窑美人觚朝地上砸去。

“哎哟,我的太太,这可砸不得。”你道来人是谁,正是那王夫人的心腹,周瑞家的。

“太太,你这是怎么了?”这边周瑞家的在劝慰王夫人,贾母这边,也在劝慰贾赦。

贾赦见贾政走了,也想离开,贾母又叫住他:“老大,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要保养身体,别成日家就同小老婆喝酒。”

贾赦不以为意,只敷衍的应下。

贾母长叹一口气:“老大,我知道你一直怨我偏心,你不知道,在我心里,你和老二是一样的。”

贾赦才不相信,他觉得这只是贾母的托辞罢了,但贾母这边说出来,他还是似有触动,就像是缺失父爱母爱的孩子,见过一点光明,就像是鱼儿见了水。

“儿子省的,母亲切莫为儿子操心。”

贾母也好像来真的,继续关心着贾赦:“少喝些酒,都当爷爷的人了,没事去逗逗孙儿,保养些身体,我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贾赦抱拳作揖:“是,母亲,儿子谨记,以后会多多来给母亲请安的。”

“好、好好好。回去吧。”贾母这才露出笑容,一连说了四个好字。

贾赦这才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