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地摆摆手,张雷骂道,“滚。”
转身就走。
张火看着张雷的背影,重重松了口气,继而深深地叹了口气。
回到舰桥的时候,两条不明舰艇已经离开了禁航区,53号舰也就不必再跟着了,在禁止线附近巡弋起来。祈
李海也发现了,主要威胁正是来自东南面,往东南去便是他比较熟悉的苏拉威西海了,当时他驾驶037号歼-7EGGHS战斗机在苏拉威西海执行过作战任务。
目送两条不明舰艇“相依为命”地渐行渐远,李海只觉胸腔里那股子埋藏许久的怒气,稍稍消散了一些。
“2016年大对峙时,我还在上大学,过后不到一个月,教员组织我们看电教片,看到对手两个航母战斗群张牙舞爪的样子,我和战友们都气坏了,当时大家下定决心一定要为人民海军的航母事业奉献出自己的所有,包括生命。”李海揉了揉脸,神情凝重地说道。
常海洲和宋建明看着李海,感受别无二致。
53号舰参加了当年的大对峙,常海洲、宋建明以及舰上一多半的人都是亲历者。
所谓大对峙,实际上是大演习,三大舰队齐聚的一次规模宏大的实兵实弹演习。
宋建明感慨着说,“当年我舰担负核心圈的搜潜反潜任务,亲眼目睹了帝国主义霸主航母战斗群,他们能够以五分钟的间隔起飞战机,拥有绝对的空中优势。”祈
“因此这次大对峙,人民海军深刻感受到与帝国主义霸主的差距依然很大,痛下决心加速建造更大更多的航母,我们这批人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加入了飞鲨班。”李海缓缓点头道。
常海洲忽然说,“上级派你过来当见习舰长,也许是按照航母指挥员的标准培养你。”
“应该不会。”李海摇头说。
常海洲反而不解。
端起望远镜再一次看了看已经逼近了海天一线位置的两条不明舰艇,李海放下望远镜的时候,对常海洲和宋建明笑道,“航母指挥员侧重航海这块,航母作战指挥通常要求有丰富的舰载战斗机飞行经验,传统的飞行舰长培养模式不符合现在的要求了。”
仔细想了想,常海洲发现还真是这样,八九十年代飞行舰长的概念比较火,人民海军在广州办了一期带有探索试验性质的飞行舰长培训班,当年的学员大多数都成为了当前人民海军中的骨干指挥员,自那之后,这个概念好像就没被提起过。
李海说,“有舰载战斗机飞行经验足够了,所以,上级若是希望我走航母作战指挥员这个方向,没有必要放到水面舰艇部队工作。”祈
他的声音略显低沉。
宋建明听出了些许的委屈和疑惑,道,“开船也挺好的。”
“航海长,既来之则安之,我心态很好。”李海笑着点了点头。
常海洲说,“开个小会吧。”
李海点头答应,三人离开舰桥去了舰长舱,就个人使用面积而言,舰长是最多的。船舶和飞机一样,舰长在船上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即便是指挥机构、管制机构,在某些情况之下,也要尊重舰长的意见。
以见习舰长的身份负责53号舰此次春节战备警巡的指挥,至高无上的权力便在李海手里,哪怕常海洲的相关经验比他要丰富得多得多。
因此,李海是当然不让地住进了原属于刘海亢的舰长舱里。祈
李海知道常海洲要求开小会要谈什么,实际上他并没有完全想好怎样解释主炮班“打偏”这个事。
事发突然,李海当时根本来不及考虑后续,战机一闪即逝,抓住刹那间的机会打几炮狠狠地出一口怨气,作为尾钩俱乐部的王牌飞行员,这是李海在战场上下意识的反应。
解释?
解释个屁。
舰长室里,三人都没有坐,除了床铺,也没有地方坐。53号舰是老舰,舰员居住空间本来就小,舰长室再大也大不到哪里去。
李海从抽屉里拿出软中华拆了给常海洲和宋建明发烟,这两位都是老烟鬼,然后自己也点上一支进行防御。
对年入三四十万的常海洲、宋建明等人来讲,软中华不算什么,他们经常抽这个烟。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