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玄生虽然知道,大宋厢军相当拉胯,但也没想到糜烂如斯!
“岳大哥,如今大宋满朝文武,纸醉金迷,奢淫苟安,一心只想与金朝媾和,苟延残喘!涸辙之鱼,不知死之将至!
原来大宋金朝大辽西夏四雄并立,各有顾忌,互有胜败,谁也奈何不了谁。
可如今,西夏已经式微,不足为患,大辽腐败,无力南窥,唯金国异军突起,实力正劲!
可朝中文武鼠目寸光,今上安享耽乐,竟然联强金入弱辽,火中取栗,贪图燕云十六州,而直面兵锋正盛的大金国,此取死之道也!
金人虽寡,却贪欲无度,而对富足而软弱的大宋,岂能没有吞并之心?
以我估计,金国现在吞并了辽国,急需消化占领区,又得了大宋赎买燕云的金银,正是论功行赏之际,可能会消停两三年。
以大金国的雄心壮志,南下侵宋是必然之举,而现在大宋连弱辽尚不可胜,面对大金南下,只不过是一只待宰羔羊。
届时,大宋赵家王朝亡也罢,灭也罢,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可怜的是亿万大宋百姓,任人宰杀,无数妇孺遭受奸淫掳掠!
我辈虽人微言卑,又岂能坐看,山河颠覆,百姓倒悬?”
岳和闻之,脸色大变,想到相州汤阴一家老小,冷汗泠泠而下。
“大人,如今之计,为之奈何?”
“自救!”
徐玄生将酒碗重重地顿在木桌之上,
“古人云,肉食者鄙,未能远谋!当自谋之!
我此一番去往东京,千方百计谋寻到这个厢军指挥使之职,就是想练一支精兵,用以自救!
然我一人力寡,岳大哥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岳和立身而起,拱手而道,
“大人有保国救民之壮志,岳某任由差遣,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