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执钢叉的汉子,也忍痛爬起,大呼饶命。
“老爷,不是我们生来就是恶人强盗啊,实在是家中老小活不下去,才昧着良心干这不法的勾当,老爷杀了我不打紧,家中老人妇女孩子都会活活饿死……。”
徐玄生丢下右手中提着的黑衣人,恨声道,
“你家老小活不下去,难道那些行旅客商就该被你们抢,被你们杀?你可想过他们的一家老小?”
“老爷有所不知,我们一般都是只抢当官的和富商,几乎都不杀人,我们也怕死呀!人家一拼命,兄弟们也非死即伤,经常都是仗着人多,吓住他们抢些东西……。”
“哼!若不是看在你们一个个确实是穷困潦倒,难以为生的份上,我一枪一个早杀了。
你们如今山寨里有多少人?”
“老爷,哪有什么山寨,都是一些树枝搭的窝棚,共有一百多人,老弱妇孺占了一半。”
徐玄生心里一苦,这么多人,自己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这样吧!我留下白银一百两,你们趁着现在粮价还不算十分高,先去买一些粮食,加上你们原有的积蓄,支持两三个月没有问题吧?
我如果此趟上京有个好结果,三个月后,我来招揽安排你们,给你们二条活路,如果三个月我没能来,也会让人来通知你们。
到时你们想干嘛干嘛,我也管不了,但这三个月,别出来抢,行不行?”
“行!行!大老爷能饶过我们,还给我们银两买粮食,我们再干这抢劫的事,就真是猪狗不如了!”
岳秀山打了一桶井水,将大通铺上的庄户汉子和小厮,解了五更断魂香的迷药,醒过来一个个抱着头叫痛。恨不得杀了那个穿黑衣的店主。
作为修道之人,徐岳二人实在不愿多杀生命,有伤阴鸷,有损功德,同时更是道心有痕。所以尽可能地劝解一人算一人。
用一百两银子打发了那群不是山贼的山贼,第二天,吃过早饭,重新上路。
一日,行至陈留县附近,离东京汴梁已不过百余里了,
忽听得前面喊杀声响成一片,徐玄生叫岳秀山护住车队,自己催马向前,去看看怎么回事?
此时正值正午,平岗之上,两队人马相距一箭之地,中间四人正厮杀正酣。
三个普通装束,一个使双锤,一个使枪,一个使双斧,围住一个顶盔贯甲的在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