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嫂放心,花贤弟不幸去世,我份属盟兄,理当相助料理后事。”
徐玄生离了寝房,到了外厅,只得暂代李氏,行家主之权,吩咐下人,清理厅堂,布置装饰。
同时,拿纸笔写了几份帖子,让人送去与应伯爵谢希大等人。
来旺人带人买来棺材,放在中厅,请人给花子虚沐浴穿衣,装殓入棺。
去铗原观请三个道士过来,念度亡经卷,又叫上一班吹打乐班子,整个丧事才像模像样起来。
徐玄生回府时,已是三更,不敢去打扰岳秀山,自在书房里练功一宿。
次日一早,便到东跨院来,见岳秀山在院里练鞭法。
岳秀山看见徐玄生进来,也收了双鞭,
“吃了早饭没?”
徐玄生摇了摇头,
“那就一起吃吧,吃过了,我也过去那边看一下,也算结拜了姐妹,人家老公没了,好歹过去安慰几句才是!”
春梅去厨下取来早饭吃了,徐玄生与岳秀山一起去了花家。
岳秀山带着春梅,进入内院,来见李瓶儿,
李瓶儿哭得两眼红肿,见到岳秀山,更是不可抑制,更是两眼泪流。
“姐姐,奴家真是命苦哇,年少时父母过世得早,跟着哥嫂过日,受了多少磨艰,早早嫁到花家,谁知又是个短命的,这叫我日后如何过啊?”
岳秀山也一时找不出话来安慰,人家老公死了,还在家里躺着,总不能说,你再找个好人嫁了得了。
“妹妹还年轻,来日方长,谁能料定日后没有好日子?
你且节哀,保重身子要紧,待丧事完了,你进来我那边,咱姐妹多聊聊就是。”
“姐姐有所不知,花家本无根基,下人小厮也都是这一两年收下的,与花家甚少渊源,他在时还好,好歹是一个男人,还镇得住,
经过上次抄了次家,如今他又一死,一旦下人怀了异心,我这个家如何守得住?”
这还真不好办!
岳秀山心想,就算我镇得住,我也不可能长住你花家呀,但真如李瓶儿所说,一旦下人坏了心思,谋财噬主,家奴卷财潜逃,李瓶儿半夜被哪个害了,都没人知道。
“这怎么办好?你可有什么主意?”
“我…我想请姐姐姐夫多过来走动走动,劳烦姐夫帮我暂管一段时间,待人心稳定了,可能会好一些!”
岳秀山心想,这个方法倒也可行,有徐玄生照看一些,拔两三个人过来,监守一下,确定能起震慑作用,也就顺口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