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家都是主?
官人是不是从马上跌下来,摔坏了脑子?
以前,这家中事情哪容得上她们插嘴说话的份。
“官人这段时间睡在书房里,莫不是他读多了诗书,明白了事理,学会尊重我们姐妹,这是好事嘛,姐姐不必惊讶,以后大家和和睦睦过日子,给官人分忧解难,岂是坏事?”
孟玉楼脑子好使,见吴月娘一时转不过弯来,连忙说上话。
“还有一事,我说上一嘴,官人认为自己以前行为不检,经常去勾栏院里胡混,从今后洗心革面病痛改前非,大家都看着点,
丫头小厮有举报官人去院妓人家吃花酒包粉头的,我一律赏银十两!
官人若是言而无信,再去偷风尝腥,哼哼!”
岳秀山手中银箸一伸,一下刺透菜盘中的一颗卤味鹌鹑蛋,挑了起来。
徐玄生心头一颤,连连赔笑,
“不会!不会!如若再犯,任凭处罚!”
这一顿家宴,把四个妻妾的观念,彻底颠覆,同时也认清了第五房在家中的地位。
宴后,丫环端上茶来,吃过一会茶,又聊了一会家常,便要各回各房去休息。
“姐姐们稍待,我初来乍到,没什么好东西相送,前些日子,做了一点白糖,给姐姐们尝尝新!
秋菊,去房中取十斤白糖,分成四份,拿到这里来!”
秋菊丫头答应一声,回东跨院取了白糖过来,每人一盒。
揭开盒子看时,只见一堆晶莹如雪的砂糖,拈起几粒,放在舌尖,入口即化,甜丝丝,没有一丝杂味。
“妹妹这糖好啊!不知怎么来的?”
吴月娘是大户人家小姐,见识广,眼界高,是个识货的。
“只怕皇院内院都未必有这种好糖!”
“这是由红糖提纯过后的砂糖,正要官人送去东平府,作为今年的贡品,运解东京汴梁的。”
“啊?这不是我们比皇爷大后还先吃到这贡品?”
孙雪娥一说,让大家哈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