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除夕夜,热闹在人来人往的喧嚣中。
很多人家早早吃完晚饭,开始挨家挨户给别人拜年。
去别人家拜年。有的跟打卡一样,做客十分钟,喝茶三四杯,交换寓意“大吉”的一堆橘子,然后接着拜年下一家;有的一坐到凌晨,主客都觉得肚子有些许饿,于是出发买来宵夜,吃的身心暖呼呼,顺便一起守了个岁。
第二天,大年初一,一声声欢快的“新年快乐”,一个个灿烂的笑脸,人们在对彼此的祝福中开始新一天的热闹。
年初一,阿妈早早起床准备供品,去祖祠祭拜祖先们;阿爸他们守岁或者玩晚了,去不去祭祖看情况;有的小孩兴奋的睡不着,一早起来跟在阿妈身后,蹦蹦跳跳去祭祖;住宿的学生全部被爸妈的大嗓门喊起来,要求必须去拜祖宗。
祭祖结束后,大人们有的去给人家拜年,有的待在家里接待上门拜年的客人。
小孩子们拿着昨天除夕收到的压岁钱,叫上朋友们去玩炮仗,出门前多次嘱咐爸妈,有人给Ta的压岁钱一定要收,等回来便给自己;有的孩子文静不喜外出热闹,乖巧的待在家里陪伴家人。
朱愿纯粹是懒得出门,直接待在家里,和老妈一起看《家有儿女》。每次看到夏家三姐弟,老妈能准确说出他们每个人的特色和搞笑点,老妈说小雪机灵可爱,刘星疯疯癫癫,小雨乖巧傻。
期间,家里有客人来拜年,两三个阿姆和一个阿妈坐在一起,从村前的某某家媳妇很厉害聊到村尾的道路村干部不知道在做什么,半年了还没有修好。
偶尔,阿姆们例行关心般的询问一下朱愿的学业,得知是在上大学了,会忍不住点头,高兴道:“大学生!读书好啊,读书好。不像我家的都不肯读书......”
每每这个时候,朱愿能做的只有微笑、尬笑或者咧嘴笑。
至于加入妈妈们的聊天,朱愿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曾经有过想着做一个会“谈天说地、八面玲珑、不说人见人爱但是可以给很多人留下好印象”的人。后来,发现这个难度实在是太大,朱愿直接放弃。
所以,在大人聊天的时候,她从来不会想着加入她们。
喝了差不多十几杯茶,阿姆们聊够了,说要去下一家拜年,交换橘子要走。朱愿的阿妈起身送客,期间关于客人们带的年礼要不要收,拉锯了个一分多钟,大部分的时候,是留下的居多。
阿姆们走前的最后一步骤是:给主人家里的孩子发压岁钱红包。
红包基本上都是客人要离开前再给的。有的是怕主人家不让小孩子收红包,方便直接扔下就跑;有的是如果主人家不给孩子收红包,直接把红包扔在主人家的桌面上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