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库嘉维娜已经刻意在帮她适应死亡和杀戮。

至少当她亲手终结一个生命时，她绝对要比同龄人要冷静的多。

对方说起这句话时十分的平淡，但她却知道其中有多残酷。

这是亲手杀死了多少生命，才感悟出这个道理的？

“富商、政要、间谍、士兵......我手上沾过的鲜血，可比你想象中还要多。”

脸上的笑容并没有太多的变化，但其说出的话，却是让人一阵毛骨悚然。

对于他的地位，佩露薇利也有了更深的了解。

“你觉得克蕾薇怕死吗？”

沉默一会儿后，她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她的朋友很少，面前的“小蜘蛛”应该算半个，她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不知道，我从来没有杀过孩子，也不可能知道孩子面对死亡时的想法。”

摇了摇头，白洛回答道。

他手上沾了很多人的血，但从来没有沾过孩子和老人的。

这是他的原则，也是他的底线。

潘塔罗涅知道，多托雷也知道，不过和前者相比，后者就有些不当人。

至少潘塔罗涅从未让白洛干过类似的事情。

“我觉得她应该不会怕死，不然今天也不会说出帮我拖住库嘉维娜的话。”

伸手护住了摇晃的火苗，白洛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说真的，如果克蕾薇没有生在壁炉之家，还真就能当个商人。

她的口才、她的性格、她的机灵劲，就算赶不上凝光，至少也是个富甲一方的大商人。

“我向她提出了刺杀【母亲】的建议，她拒绝了。”

看着手里被啃光的烤鱼，佩露薇利出声说道。

她并不觉得克蕾薇是怕死才拒绝她的，但她又想不出别的理由，是因为亲母女吗？

库嘉维娜都做到这种地步了，难不成克蕾薇对她还是有所牵绊？

“原来是这样吗？”

白洛本来还有些好奇，这小家伙怎么问他这些问题，现在看来就是因为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