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先礼后兵的想法,苏隐月抚摸着爪耙木柄,问道:“是皇上派你调查的?”
邓观双手背在身后,抑扬顿挫道:“皇上日理万机,岂能面面俱到?下官领了刑部尚书之职,自当主动为皇上分忧。”
苏隐月总结,“抓人是你瞒着皇上,自作主张。”
邓观脸一绿,义正严词反驳,“曹山鸣击响鸣冤鼓,皇上已发落了于伏威和相关之人。”
“皇上爱民如子,垂下圣听。三应府百姓却高举反旗,辜负圣恩。说明三应府百姓早已心存反意,曹家父女便是知情人。”
“本官怀疑于伏威于大人便是发现了他们谋反的计划,惨遭诬陷,含冤而死。”
躲在角落偷听的曹梅娘听他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否认了她和她爹不顾生死,一路跋涉告御状的艰辛。
没忍住委屈,喊了出来,“你胡说!”
“于伏威的罪名经过三司会审,最终由皇上亲自定下,难道大理寺卿和御史台的祝大人,还有皇上都是非不分吗?”
见她出来,曹山鸣吓了一跳,不悦道:“梅娘,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回你宿舍去。”
邓观眼睛微眯,“你们两个可算现身了,统统抓起来。”
曹山鸣将女儿挡在身后,不卑不亢询问:“尚书大人,你怀疑我和梅娘,可有实证?”
“三应府造反一事,本官刚得到消息,尚未来得及查证。但你二人和三应府关系密切,嫌疑是洗不清的!”
邓观神情轻蔑,“本官将你俩下狱,既是防止你二人逃离出京,也是为了查明真相。”
说着,他一挥手,命令刑部众人,“把他俩抓起来。”
“……”
没人动弹。
邓观后知后觉发现了不对。
含怒转身,瞪着刑部众人,“你们聋了吗?连本官的话都不听了?”
“你先别慌。”
苏隐月提着爪耙缓缓站起身,“听了你的话,本王妃产生了一个疑问,需要你解惑。”
“造反非一朝一夕能成,需得有人牵头。于伏威身为三应府的父母官,竟从未提及。本王妃怀疑他就是牵头之人。”
“恰好,在方柏青诬陷本王妃之前,京中无人知晓他和于伏威的关系。”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三应府百姓造反是方柏青和于伏威一手策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