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
苏隐月不想回答,索性揪着两人耳朵。
让他们低头去看怒瞪自己的方老夫人和方夫人。
“废物,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
“她们一个是方柏青老娘,一个是方柏青老婆,方柏青的钱她们没用吗?”
“你们可怜她们是女流,难道三应府就没有死过女人吗?”
醍醐灌顶。
沈拓、祝丰挣扎的动作一顿。
台下,面有异色的百姓眼神变了。
“你俩长耳朵是为了好看吗?”
苏隐月姣好的眼眉上扬,“没听见她们刚才说往宫里提了牌子?”
“不趁现在拿下方家人,先斩后奏,等着方柏青逃脱制裁吗?”
“百姓沸腾压不下去,刑部尚书官大判不了,做不到就在一边好好待着,别来拖我后腿!”
话落,她先后两脚把沈拓和祝御史踢开。
两人仍处在愣神中,摔在地上逆来顺受,低头不语。
苏隐月从桌上拿起纸喇叭,走到曹山鸣面前,递给他。
“你是三应府的苦主,这回,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方夫人和老孤儿,要不要打?”
曹山鸣一怔,巨大的不真实感包围了他。
从三应府到京城一路遇到的追杀险境,这一刻在脑海中全部跳了出来。
记忆散开又合拢,结成了一颗酸中带苦、涩后回甘的果实。
颤抖着双手接过轻飘飘的纸喇叭,喉头哽咽,“打!”
“祸不及家眷,同样惠不及家眷。”
“方夫人和老孤、老夫人东奔西走是为了让方柏青平安。”
“可怜我三应府百姓,在于伏威的统治下,求告无门,朝不保夕,凭什么罪首可以平安?”
曹山鸣最后不舍地看了眼曹梅娘,心中已存死志。
“还请沈大人,祝大人做个见证,五十杖刑是草民所求,是草民以下犯上,和御王妃无关。”
“若皇上追究起来,草民一力承担!”
苏隐月有些意外。
她收拾方夫人和老孤儿远没有说得那样大义,存了不少私心。
这回方柏青主动跑来招惹她,还搞出三司会审,想让她死得凄惨,身败名裂。
那她为什么要让方柏青好过?
方夫人和老孤儿跑来叽叽歪歪,那就一并收拾了。
她可没有不动老人和女人的破规矩。
让曹山鸣来回答,是拿准了他急切想为乡亲讨公道的心理。
他的回答却试图把她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