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女儿就白死了吗?
和梅娘一起生活的那些温馨片段如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里闪过,炙热的阳光依旧温暖不了他内心。
只有血,只有御王妃的鲜血才能让他怒火平息。
有杀气!
瞬间,端坐在旁的江在御就注意到了他。
突如其来的冷意令苏隐月分神,让她没及时打断方柏青的爹味发言。
“此事了结,之后你就好好待在王府后宅,少出来抛头露面,那什么布厂最好也关了。”
“御王贵为亲王,王妃自当温柔似水,贤良淑德。说实话,王妃你现在的表现是远远不够格的——”
没找到恶意来源,苏隐月走到江在御身侧。
不耐地看着方柏青,“老登,你在教我做事?”
嗡嗡嗡,跟苍蝇似得。
方柏青脸色一僵,“不敢,下官身为过来人,劝告王妃一二罢了。”
“我不听,你闭嘴!”
她不客气的话让方柏青脸色沉了下来。
没见他说话的时候,就连沈拓都没有插话吗?
马上就要沦为阶下之囚了,还在他面前摆架子?
是御王妃先对他无礼的,那就别怪他从重宣判!
“沈大人,御王妃辩无可辩,可以宣判了吧?”
方柏青一甩衣袖,坐回椅子,催促道:“皇上那边还在等结果。”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苏隐月伸手一指,“方大人,你的独角戏要结束了。”
众人下意识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街尽头出现了一队身穿官服的人马,看官服款式是皇城司的人。
为首之人正是副使柳弈。
皇城司掌宫城出入,城门守军就在皇城司辖下。
城门守军,负责往来人员货物登记。
不好!
方柏青瞳孔一缩,意识到了问题。
不等他想出补救的法子,人群已自动分开一条道,骑着马的柳弈来到高台之下。
“沈大人,我这儿有最近三年于伏威运送货物往来京城的记录。”
柳弈大步流星上台,他身后的卫兵捧着一沓记录。
拿起一本记录在沈拓面前翻开,“记载显示,每隔三个月,于伏威就会运一批货物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