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柏青气闷,拂袖离开。
祝御史在民间有清官之名,不少百姓愿意听他的。
没了后继之力,吵闹声渐渐停歇。
随着那六人被押上来,百姓感同身受,还是有些躁动。
祝御史站在他们面前,看向苏隐月,有心袒护。
“御王妃,这些人行为莽撞,冒犯于你,下官每人罚三个板子如何?”
苏隐月用眼神指了指角落,语气冷傲。
“他们六个先去那儿待会儿,此案结束,本王妃再行定夺。”
祝御史安抚惊慌的几人几句,坐回了位置。
沈拓一拍惊堂木,让众人安静下来,“御王妃,面对曹山鸣和于伏威的指认,你有什么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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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隐月并未回座位,而是走到一旁记录庭审的文书处,要了两张白纸。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她将白纸折成喇叭形状。
“一面之词,不足为信,需得拿出实证!”
她举着喇叭走到高台中央,对着下方百姓道:“大家都看过来,对,看我!”
“我刚才没说话不是心虚,是沈大人没问我!三司会审,公开透明,我不能打断曹山鸣和于伏威!”
“现在沈大人点名让我回答,你们有什么疑问,等我说完再问!”
祁国百姓哪见过这种演讲式发言?
登时鸦雀无声。
苏隐月走到司狱身边,把没用过的喇叭凑到他面前。
“你说我要杀于伏威灭口,你是看见拿刀对着他,还是他身上有致命伤?”
司狱顿了下,凑到纸喇叭前面,实话实说。
“都没有,下官看见王府近卫抓着于大人,于大人脸上有两个巴掌印,别的没了。”
“王妃,你、你在房间里……”
苏隐月又问:“那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是于伏威对我不敬,我给了他两巴掌,然后让近卫把他扔出王府?”
司狱迟疑。
“有没有这种可能?”
“……有。”
去王府请御王妃的时候,不止他一个,不说实话不行啊。
苏隐月看向沈拓,“大伙儿都听见了吧?他无凭无据,在污蔑我!”
沈拓一拍惊堂木,“拿下!”
双手被反剪的那刻,司狱慌了,“下官信口雌黄,下官知错,沈大人饶命。”
方柏青不愿她掌控主动权,起身道:“御王妃,方才沈大人说曹山鸣、于伏威指认你是口说无凭。”
“本官却查到一桩实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