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惨叫着吐出两颗门牙,嚣张气焰当场萎靡。
府尹气得胡子直抖,拦在苏隐月面前,警告道:“王妃,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身份?”
苏隐月眉梢一扬,毫不客气骂道:“贱男人,你要真把我当王妃,怎么会轻信朱氏一介民妇所言?跑来王府问罪?”
“王妃乃皇上儿媳,自有宗人府管理,你这是越权!”
“还有,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朱氏身上的红色绸缎,我要是不孝,她能在我大婚当天穿绸缎?”
府尹气血翻涌,“你、你骂我?”
他断案多年,所遇的京中贵妇皆是端庄优雅,说话斯文,如苏隐月这般暴躁的。
说实话,他这辈子也没见过!
“不!衣服不是,嘶……”
朱氏一说话嘴就冒血,疼得龇牙咧嘴,根本说不出来。
只能急得疯狂摇头,可牙齿漏风让她说得含糊不清,“大人,别别熏苏……”
她想告诉府尹,她身上这件红绸缎衣服是顶替喜婆去新房送喜秤的时候,王府管家让她换上的。
不是苏隐月给的。
苏隐月就是不孝。
在场众人压根没人在意她说了什么,目光全都注视着苏隐月和府尹两人。
苏隐月骤然爆发,唬得府尹手下和王府下人手足无措,不敢上前。
“骂的就是你这是非不分的狗官!”
苏隐月一巴掌呼在府尹脸上,把他打得一个踉跄,再取下横放在他身后的青铜剑。
剑作为摆饰品横架在剑架上,并未开刃,杀人不行,当棍子足够。
她缓步走向朱氏,“在我大婚当日闹事,你已有取死之道。”
乍一看见她拖着一米多长的青铜剑靠近,朱氏猛然想起了曾被她拿着斧头追得屁滚尿流的场面。
心理阴影骤然爆发。
“你、别过来……”
朱氏被吓得脸色煞白,涕泗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