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花村村委办公室里,两个大老爷们聚在一起吞云吐雾。
别看甜花村是附近十里八村最富裕的村庄,可实际上村委的财政也非常吃紧。
需要维护的东西太多了。
增加财政收入,是他们两人每天都要思考的难题。
Y城是二区最垫底的城,他们甜花村就是Y城不起眼的小村之一。
靠上面拨款下来,什么时候能轮得到他们都不知道。
自力更生才是最好的办法。
“老刘,今年还有什么收入吗?村里养老院的房子漏水要修了,水渠也……”
村长仰着头靠在椅背,吐着烟圈,询问旁边的会计。
对面的刘正良揉了揉胀痛的脑袋,又弹了弹手上的烟,面色沉重。
他是管账的,最了解村里的财政。
“该收的都收了,除了,除了温家那块田,今年要到期了。”
“温家啊。”
村长想起了那个让人惋惜的男人。
当年外乡人能土地承包的政策,刚出来不久,温爸爸就来了甜花村。
找到村委,说要承包土地来种植花卉,但是他手里没有多少钱。
想要和村里来个对赌。
两年之内,他要是能带着村民发家致富,就将二十亩地租给他。
不仅租期要三十年,还必须按最低价租给他,租金每年按比例支付。
当时的甜花村除了饿不死人,其他都很落后,根本没什么出路。
老村长有魄力,被温爸爸的计划给打动,说通了所有村民,同意温爸爸的对赌协议。
果然第二年的时候,温爸爸带起了甜花村的鲜花种植业,村民们开始种植起了鲜花,手里有了闲钱。
老村长信守承诺,将花田以最便宜的价格租给了温爸爸。
可以说,甜花村能有今天,离不开温爸爸。
村长当年还是村委的一个小年轻,非常佩服老村长和温爸爸的魄力。
对于温爸爸的英年早逝,惋惜不已。
“正良啊,老温毕竟对我们村有恩,我们不能忘恩负义。温楚要是想续租下去,租金我们不能要太狠。”
村长知道刘正良家的崽子看中了那块田,想要趁着租期到了,把花田弄到手。
“我知道。就是不知道温家小子什么时候过来。”
刘正良夹着烟,狠狠吸了一口,又吐出来。
他虽然精于算计,三观可比他儿子正多了。
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两个老烟枪把手里的烟都弄灭了,才让人进来。
“村长,会计,老魏家来客人了,是温家花田的主人。”
甜花村果然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