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府的侍卫头子,才走上前去,指了一个丫鬟给萧景延又沏了热茶喝了。
明显他的脸色缓和下来,才替手下人求情。
“王爷息怒,您是知道的,他们个个忠心耿耿,为了王爷,连性命都是豁的出去的,这些人都是好不容易有命来见您的,他们有罪,死不足惜,但属下还请王爷留他们一条贱命,给王爷当条狗使唤。”
萧景延没出声,但看着那些人身上大部分都挂了彩,终究软下心肠来,
“既然常宁给你们求情,便留了你们的狗命!还不快滚?!”
他骂了一声,心中也有些后悔,他这般沉不住气,又怎能成大事?
今日这般暴虐,看手里的人见他都是瑟瑟发抖,只怕要是传出去,对名声有损。
一众人等口中称是谢谢王爷饶命,一边连滚带爬,往外面跑去。
萧景延看着这般光景,眼中泛着晦暗不明的光。
这侍卫头子伺候萧景延已久,可以说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这已经看出来,萧景延心中所想,但并未言明,而是曲折迂回,
“殿下,您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这次咱们失利,只怕是战王动的手脚,您也知道,这些人,要是对付战王的精英,终究差些。”
萧景延闻言,面色陡然一沉,
“萧景淮这是要与本王鱼死网破?!”
侍卫头子连忙道,
“殿下不要动气,依属下看,战王这回出手,还是留有余地,虽然动手,但终究没有连根拔起,故而,这次应当是给安敏乡君出气的。”
自家殿下,要不是有外家支持,只怕还是比不上战王的,但是各为其主,他便是有些仰慕战王殿下,却也必须衷心信王。
“给安敏那贱人出气?!本王不是没有要她性命?萧景淮他犯得上这么咄咄逼人?”
在萧景延眼里,安若初尽管封了乡君,也还是卑贱之人,他对她出手,都算是看得起她!
而萧景淮竟然为了这么个卑贱玩意,把他的产业端了一个又一个?
真是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