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初成功地将安心带回了家中。
然而,当文妈妈聆听完侍药活灵活现、添油加醋般的叙述之后,内心再度悬了起来,忧心忡忡地说道:“乡君,那位郡主看上去绝非善类,恐怕她将来定会寻衅滋事。”
安心听后,同样紧紧蹙起双眉,满心愧疚与懊悔,喃喃自语道:“姐姐,这一切都怪我,如果当初我能把那支钗子拱手相让于她,或许就不会引发这些事端了。”
侍药被她们二人所言弄得有些茫然失措,原本高涨的喜悦之情瞬间烟消云散。
可安若初却不以为然地轻轻摇了摇头,神态自若地端起茶杯,悠然自得地品味着香茗,慢条斯理地回应道,
“无需过于忧虑此事,这位湘怡郡主和我之间本就存在嫌隙。她对战王情有独钟,而如今我腹中正孕育着战王的骨肉。仅因这般缘由,无论如何,我与她都难以和睦共处。”更何况,自己也绝不是任人欺凌之辈。
“然而现今战王已然离开,我们身处京城可谓是势单力薄、孤立无援,又怎能与她抗衡呢?”文妈妈心中依旧忐忑不安。
安若初却是嫣然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般灿烂而温暖,让人不禁心生希望。
“谁说我们没有援手相助?难道公主不能算作一份助力吗?还有萧景睿,难道他也不行吗?再者而言,皇上和贵妃娘娘怎会容忍她肆意欺凌自己的孙儿?”安若初语气坚定,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此时此刻,她终于深刻领悟到了拉虎皮做大旗究竟有多么管用。这一招不仅能够震慑敌人,还能给自己增添底气。
文妈妈听闻此言,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恍然大悟,兴奋地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激动地说道,
“对啊!东家所言极是,咱们闲来无事便时常入宫面见公主殿下,向她倾诉一番苦衷。如此一来,公主必定会将此事告知皇上他老人家!”
安若初略作思考,回想起白奕交代给她传话之事,但她并未多言。毕竟,无论如何,她近日都是要进宫一趟的。想到此处,她轻声安慰道:“如此一来,我们又何须担忧呢?”
听闻此言,文妈妈那原本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只见她小心翼翼地端起一碗燕窝,轻轻放置在安若初面前,并柔声道:“东家今日辛苦了,赶紧尝尝这燕窝吧。这可是林管家特意送过来的,据说乃是最上乘的血燕,叮嘱您平日也要多多饮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