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那种到处惹事生非的人么。”看着阿宝满脸担心的模样,毅康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回去吧。我这是去少爷的忘忧庭院,去去就回。”
“……爷,您可别讹我。若是回头王爷找您您还没回来,我可会这么答的。”大概是因为替毅康担惊受怕惯了,毅康现在说的每一句话在阿宝看来,可信度都不是那么地高。
他这么一说,毅康忍不住便笑了出来,先前还有些沉重的心情不知不觉也变得轻松了许多:“嗯,你就这么回便是了。少爷那儿,我定然不会久留。阿玛上早朝之前,我会回来的。”
说罢,毅康又是对阿宝挥了挥手,转头便一头扎进了黑暗之中,再也寻不见。
……
是夜,在毅康还没来搅了吴放的好梦之前,便已经有人来搅了吴放的好梦。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夭夭的亲堂哥,白儒之。
眼下,他与吴放就这么相对望着,谁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从二人并不开怀的神色来看,似乎在不久之前,这两个好朋友已经在为某件事起过争执了。
“我说,你还是回去吧。”吴放坐在那儿,看着眼前站得笔挺的白儒之,突然觉得有些头疼。他捏了捏睛明穴,说完这句话,站起身来便想要往里屋走。
还没踏上几步,一直选择沉默的白儒之,忽然又开口说话了:“告诉我她在哪儿。你要多少倍的价钱,我都给你。若是要整个天下第一绣庄,估摸着我们白家,也会答应的。”
“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白儒之话音刚落,吴放便皱着眉头回过头来看向此刻对他纠缠不休的年轻人:“这件事儿根本就不是价钱的事儿,而是我与她之前已是约法三章,不能跟人说她为何而来,又为何而去,更不能跟人说她之前回京城是为了做什么。至于她现在是在哪儿,以何为生,她压根就不曾与我提过。你就算是把全部身家性命都给了我,我也没办法给你一个答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