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无所谓的向着马车的方向奴了努嘴.那无情的一瞥.衬得她整个小脸更是冰冷.弘翊考究地侧过头來看了她一眼.似乎就是为了分辨出來.她对毅康伤势的无所谓.到底是真不在乎还是装的.
“阿博赛.你留在这儿.我自个去看看.”弘翊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一直都沒有离开夭夭.直到阿博赛领了命.这才扭头向马车方向走去.
正在此时.一枚冷箭突然穿过树林呼啸而來.阿博赛眼尖.第一个发现了那箭头所指的地方.正是弘翊和放着毅康的马车:“爷.小心..有突袭.”
弘翊听到身后的这一声大叫.立马便抽出了随身佩剑來打偏了那冷箭.却不想.那枚冷箭一偏离方向.便直直向那辆停在黑暗之中的马车袭去.穿透马车而过.直到射到竹子上才钉住.
同一时间.弘翊的剑尖也指向了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白夭夭:“你.居然安排人來偷袭我.居心何在.”
弘翊的怒吼声.就好似是一个暗号.让那些藏在暗处的血滴子们忽然便都现了身.就连站在夭夭身边的阿博赛.也已经拔出了佩剑.抵在了夭夭的喉间.
面对这样一场突变.平常人都应该大惊失色才对.可是一身白衣的夭夭却依旧平淡如水.这如月光一般的女子本來沒有表情的脸庞突然又有了灵动的神情.
只见她唇角微微一弯.又媚媚地笑了出來:“呵呵.我來之前.便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戏.却沒想到你就算是演戏.也要做个十全十美.可是爱新觉罗弘翊.你知道么.这世界上本來就沒什么十全十美的事情.就算你安排得再完美.总有算不到的一步棋.让你后悔不已.”
“……你什么意思.”弘翊一愣.只觉得这女人三言两语便将他心中本來正在膨胀的喜悦感一扫而空.那一刻.他只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猎人.而是一个被自己的猎物盯上的穷途末路之人.
“哼哼.我的大贝勒.不然.我们來竞猜一下.那个马车里.到底有沒有人.”夭夭见到弘翊已经上钩.笑意更加放肆.说时迟那时快.阿博赛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女人就像变戏法一般.陡然便躲避开了他的挟持.
阿博赛暗自一惊.再转过身來继续与白夭夭对峙时.却看到她手上依旧沒有武器.那把让人谈之色变的弱水剑.依旧挂在她的腰间.而她的手上.除了多出來一只白瓷瓶以外.别无他物.
“知道这是什么么.”夭夭抛了抛手中的白瓷瓶.玩味地看向弘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