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夜,脱了一身软甲,恢复公子打扮的毅康趁着夜色到了郊外的小树林内。刚进去走了沒有几步,便被一颗小石子砸了脑门一下,虽然无大碍,却也生疼生疼。
毅康一手捂着被袭击的额头,一边很是无奈地对着眼前那一团黑暗说道:“夭夭,下手太重,打傻了可怎么办?”
“你若不想真的傻,少给我叫的这么亲热。”话音刚落,黑暗之中便现出了一团白色,就好像是变戏法一样。随着这白色身影一道出來的,便是白术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呵呵。叫习惯了……叫习惯了……”毅康干笑了几声,见好就收地沉默了下來。
白术斜睨了他一眼,倒也沒继续计较刚才的称呼问題,而是话锋一转,说了些其他的事儿:“怎么样?带刀统领的位置又到你手上了,感觉如何。”
“能有什么感觉。若不是完成你与我之间的约定,我也不会愿意做这个差事。”毅康摇了摇头,充分表达了自己的不喜。
可是,白术对此,却不以为然:“你这就叫做饱汉不知饿汉饥,站着说话不腰疼。这套说辞,若是放到爱新觉罗弘翊面前去说,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一对好兄弟会不会打起來。”
被白术这么一哂,毅康的神色不免有些黯然。现在谁在他面前提到弘翊,他都是这幅脸色,让人瞧着可怜,也瞧着火大。至于白术,明显是属于火大的那一种。
“让你做的事情,你做得怎么样了。”面色不善的她,倒也沒有急着给毅康发脾气,而是赌气坐在一边,和毅康隔着个十丈远。
毅康远远地瞧着这抹白色身影,倒也沒急着走近,而是就站在原地,答着白术的话:“是了。按部就班地做着呢……今日來见你一面之后,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能联系了。为了能够在内廷里头查到些蛛丝马迹,我打算这两天都安排自己夜巡,如此一來,也好借机开溜,在皇宫各个地方好好探查一下,是否有那个女子的任何消息。”
“呵。你这着棋,未免也太险了。”白术听后,半晌才回了他的话。说话间的语气,晦暗不明。让人觉得她似乎是在担心着毅康安危的,仔细一想,又好像不是。
“不然,我还能如何?”毅康耸了耸肩膀,看起來一派轻松,“你就给了我一个画像,听说还是已故之人。既然就连皇上都对这个女子密不发丧,我也就只好跟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了……怎么都能够撞出点线索來吧。”
“……他不是密不发丧,他是就算想要给这女子选个好阴宅,都沒那个能力。”白术突然说出來的话语太过诡异,让毅康好半天都回不过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