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博塞定了定神,强迫自己镇静下來。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当时自己的感觉给描述了出來,其实他也不知道这感觉准不准。总而言之在他眼中,白术就是一个魅惑人的妖女。而且这个妖女喜欢软硬兼施,你喜欢甜的,她就甜得腻死你。你刀枪不入,她那一身深不可测的功夫照样可以撬开你坚硬的壳。就在回答弘翊的当儿,那女人突然回过头來对他的神秘一笑,一下就晃过了阿博塞的脑子。让他整个人顿时打了个寒战,起伏不定的心,半天都沒办法安静下來。
“……你先起來吧。”
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他给阿博塞一个能与他商谈的机会,无非就是想听听当时这个唯一的旁观者的看法。现下阿博塞这么一说,反倒是点醒了他不少。可是不得不说,白术的这个局摆得太巧,刚开始是让人雾里看花,可是等到人想明白了的同时,又会让人意识到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即便这是个圈套,你都不得不继续按照她的套路走下去。除非,你是不想要这身好不容易激进得來的功夫了。
弘翊皱了皱眉头,发现自己在犹豫。他是在想,到底自己在乎什么在乎得多些。当初到底自己是为了什么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自己的功夫突飞猛进的。好像一切从一开始都已经偏离了初衷,又好像一开始一切所谓的初衷都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弘翊站在那儿,沉默不语。就连阿博塞已经从地上爬了起來,站在他身边都不知道。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主子,就算是现在谏言会有掉脑袋的危险,阿博塞见到弘翊这样,也有些于心不忍了。
“……爷,不如咱们以后还是不要再去见那位姑娘了吧。”
阿博塞斟酌了下,还是打算称呼那个女人尊敬一些。因为他看得出來,弘翊很在乎这个女人。即便这个女人如何算计又是如何让人琢磨不透,弘翊都因为自己太过于在乎,而忽略了这一切。
“为什么。”
弘翊回头望了阿博塞一眼,见他正带着一种满是担忧的表情望着自己。
“难道你还怕,她把我吃了不成。”
阿博塞还沒答话,弘翊就以一种嗤笑的神情把阿博塞要说的话给顶回了肚子里。对于白术,他虽然也明白此人不可小觑。可是他也知道,她的软肋在哪。也许阿博塞担心他是情有可原的,因为只有他一个人心知肚明,这个白术就是那个白夭夭。
既然当初他可以想方设法地灭掉她的无双会,那么从某种意义上來说,白术就已经是败给他一次,而且是一败涂地。一定要用整整三年的时间才能够恢复过來与他再來过。现下,他是不舍得让白术再受伤害,才会听之任之。白术的不安好心,他也是瞧得出來的,可是既然他所想要的东西,白术正好可以给他,那么双方当然可以保持一个合作的状态。可是如果要是白术敢得寸进尺,越过了他的底线。他也只好忍痛割爱,大不了这一次再周详一些,斩断白术的翅膀,然后再好好保护她的周全,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弘翊在与白术打赌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这一切。当这一切想好了的时候,他就有了无比的自信和这个狡猾的小狐狸打交道。当然,这些他都不能和别人说,正如白术自己有些秘密,也不能让最亲近的人知道一样。这样互相持有对方的秘密又颇有默契地保持缄默的相处方式让弘翊竟然觉得有些得意,一想到那个还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的毅康,他就想得意得放声大笑。
如果让他知道,毅康在这失踪的半年内,不仅是内力突飞猛进,而且还习得了一半的弱水剑法,甚至还知道了白术的身份的话。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这么自信。
也许输的最惨的那个,其实是他。
“……爷。我看那位姑娘,就是会吃人。咱们,还是小心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