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得烦了,所以出來坐坐。”
白炽说着,边一手抢过了浣儿手里的药。
“这是给我的?”
“……自然是给你的,你……”
浣儿心里又急又气,还打算数落几句,那边一碗药便已经下肚了。
“娘子,喝完了。”
白炽讨好地将药碗递了过去,浣儿一愣,忽然那些怒气就都沒了。她很是心疼地给白炽递过了一个白色药丸,清香扑鼻。光是闻着那味道,毅康就知道这玩意一定很填。
白炽想都沒想,就将药丸吞了下去,果然是用來冲淡苦味的。
“你喝药就不会慢点,这种治疗的药都很苦的。”
浣儿的声调又恢复到了平常,她娇嗔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以后,便径直挑了帘子进卧室了。毅康与白炽互相望了一眼,后者苦笑了一下。
“浣儿自从跟了我,沒少掉眼泪。”
毅康一皱眉,立马就想到了白炽那个怪异的姐姐。
“那肯定不能怪你。大哥。”
这么不提还好,毅康一想到刚才以那种方式与自己第一次打照面的黑弦,他便立马想到了自己还有个很重要的问題沒有问出口。
“……大哥,贤弟想问你一件事。”
“好啊,礼尚往來。大哥定然知无不言。”
白炽一愣,哈哈大笑起來。笑声引得在房内做针线活的浣儿都挑开帘子來瞧着他。
“……请问大哥,你姐姐用的那个武器,是从哪儿得來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
白炽怎么都沒想到,毅康会对黑弦的武器感兴趣,禁不住有些后悔自己下承诺下得太快。他并不是对于毅康的身份沒有感觉,看他言谈举止,又看他武功路数,不难瞧出他多半是从内城來。无双会三年前虽然已经被朝廷的人剿灭了,却还剩下离错宫的那些孩子和他们姐弟二人苟延残喘。
离错宫的人向内廷的疯狂报复他管不着,可是他却想用尽全力來维护自己平静的生活。
“只是……”
毅康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他也是有苦难言。想了好一阵,只好挥了挥手作罢了。
“沒事沒事,只是好奇而已。那么……我能够用飞鸽传书再向家里报平安么?”
“这个……”
毅康的问话再一次让白炽左右为难起來,他疑虑地看向了身后的浣儿,两夫妻皆是叹了一口气。
“若是我们做主,自然是说好。可是我怕姐姐她……会不肯。”
于是这狭小的房间之内,便又是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