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康的内力,似乎更强劲了。不过那感觉,也已经完全不是出自他外祖父。”
司马扶伤点了点头,似乎完全沒听出來允鎏说这些话根本就是为了刺探他一样。
“是的。那把剑其实蕴藏了一个人雄厚的内力,深不见底。就好像是一个装满了水的容器,现下毅康把这个口子给开了。之前他是关不上,才会被其所害,现在这把剑被他驯服了,这口子对他來说,理应是开关自如。那么这些内力对于毅康就不是百害而无一利,而是百利而无一害。”
“可是……”
允鎏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该怎么将心中的担忧说出來。司马扶伤也不答话,自然知道他是在想什么。
作为一个内城人,且还是礼郡王头衔未來的继承人,能够有一身功夫自然好。可是有一身人人艳羡的绝世功夫就不好了。诚然,允鎏从小就严格要求他们两兄弟,简直是到了有些苛责的程度。无非就是想让他们长大成人之后成为栋梁之材。
可是……这样的际遇算在内么?
允鎏在为儿子高兴而欣慰的同时,又看到了重重隐患。一个内城的带刀侍卫统领,大概根本就不需要这些,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江湖人。
“你是担心,这事儿若传出去,会有人捕风捉影,让皇上对毅康生疑。”
司马扶伤喝完了那盏茶,几乎很是笃定地说出了这些话。允鎏缓慢地点了点头,倒不是惊讶于被人猜出了心思,而是心里的沉重,一时半会儿根本就化不开。
正在二人在为毅康的未來堪忧的时候,遗世山庄里的家丁正带着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过來。毅康回头一瞧,似乎是自己府上的。
“怎么了?”
“王爷,好消息好消息。贝子有消息了!”
允鎏听罢,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來,一把抓住了跪在地上的小厮。
“毅康贝子回來了?!”
“沒有沒有,可是毅康贝子飞鸽传书回來了消息。福晋已经看过了,差奴才将这个信纸带过來给您过目。”
说着,小厮从怀里掏出一段被卷了起來,很是小巧的宣纸。允鎏一把抓过,在打开这宣纸的时候,双手都有些颤抖。
突然,毅康熟悉的字迹窜入了他的眼中,让他喜忧参半,禁不住又掉进了又一个迷雾重重之中。
“……可是毅康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