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拱门而入,拱门的左边,有一座不大不小的木屋,木屋内灯火未熄,烛影摇动;木屋外有一条弯曲向前地铺石小路,小路尽头处有一池塘,池塘中莲花朵朵,阵阵蛙鸣,几条白色的鲤鱼在荷下游弋,在月光的照射下,极为醒目。
池塘边有一凉亭,亭中有两个些许破旧的蒲团,凉亭的后方种有几块菜地,菜地里蔬菜青青,两个水桶放在地间,昭示着有人打理。
菜地旁边就是墙角,墙角处有一根宽约三指,高约半丈的紫罗竹,竹叶呈紫青色,显然还未到成熟期。
风自轻环顾四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幻境!?这跟那智鬼张智口中描述的可怕之地,完全不搭边啊!
张智坦白过,这后院之中,地域宽广,在看守人未出现之前,可以说是荒无人烟,且环境诡异,阴风阵阵,土露白骨,乌鸦环飞,像是一处战场遗址。
怎么自己一来,就大变样了?难不成这幻境,还会根据人的不同,而有所变幻?那这变幻的根据是什么,是闯入者的心境?还是看守人此刻的心境?
风自轻缓缓走向池塘,看着池塘中的莲花,心中那抹莫名的亲近感,再次浮现。
如果这是幻境,自己对幻境中的莲花都会产生亲近感,那从某种意义上说,自己的大道真的与莲花相近?
他摸了摸下巴,想起执越口中云天宗内七莲湖中那七十七朵品种不一的莲花,看来得找个机会,去一趟云天宗了。
风自轻将手伸入池塘水中,微凉,并无不适。他沿着池塘转了一圈,什么发现也没有。随后穿过凉亭,进入菜地,舀水浇菜,顺便还松了松土。
风自轻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都来这么久了,那看守之人都不曾出现,难不成要进屋一探究竟?
他来到屋外,并未感应到屋内有人,于是推门而入。
屋内陈设简单,竹椅、竹床、茶几、矮桌,几盏油灯,和普通农户家中并无不同,唯一醒目的,是挂在竹床上的一副画。
画被卷了起来,不知画中内容,但画卷中散发着阵阵灵气,一眼便知不是凡物。
风自轻摇了摇头,转身朝屋外走去,当他一脚踏出门槛时,门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怎么,这就准备走了?”
风自轻心中一惊,门外多了一个人,而且是如此近的距离,他竟然感应不到!?
他连忙侧头望去,一个圆脸青年男子斜靠在墙上,双手环胸,正凝视着自己。
风自轻也打量着圆脸青年男子,脸圆是因为身形稍胖,他身穿宽大的紫色长袍,腰悬名贵玉佩,双眼炯炯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