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自轻说道:“从小酒姑娘的反应看出,这是你第一次当面将此事说出口,而这就是问题所在。
小酒姑娘是你的影子,是傀儡,那你的话,对她来说便是天,你的命令,她便不敢违抗。
你手握大权,掌他人性命,喜欢那自然而然便会想要占有,此乃人之通病,很难避免。此事也较为私密,他人很难知晓,小酒姑娘也多半会选择逆来顺受,那你怎会忍住多年不提,而独独挑在今天说?”
“我为何不能一直将此事潜藏于心,我若愿意,便能做到。”对于风自轻的解说,梅寻霓不太认同。
风自轻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说道:“不不不,若小酒姑娘不是影子,不是傀儡,与你不是一模一样,与你不是形影不离,与你不是从小朝夕相处,我相信,你能做的到。
但,你不是。
以你视生命如草芥的性子,你完全可以命令她侍奉于你,这又不会防碍你们的复仇计划,相反,如若每天都亲密无间,更能以假乱真,让人分不清主子与傀儡。
举个最能说的通的例子,一个大权在握的男人,每天面对着喜欢且又性命在自己手中的大美人,怎么会忍住不吃掉?这点,放在女子身上,也一样。”
这回梅寻霓没有反驳,呢喃道:“原来如此。”
风自轻笑着摇头道:“不只如此。刚才说的,只能算你谋划中的一点小错漏,跟你演的戏,没有丝毫关系。
从你摘下蒙布,开口说话的那一刻起,我便一直在观察你。撼山经和其他几本功法,都是出自你们的手笔,那么你们自然都是修行者,而且是不低的那种。
不巧的是,我的修为,要比你们稍稍高些,且难对付,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要想让自己占据优势,最好的办法,就是示敌以弱,不巧,这招我常用。
你第一次挨我的那拳,很显然就是如此打算的。可惜啊,我不是那几个老头,明明谨慎惯了,为何最后关头突然就没那么谨慎了,难道这是你们这些人所谓的赢后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