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见成堆的货物叠放,大型蒸汽轮船停泊靠岸,两根巨大黑管排烟管具有分辨标志特征。
架空的工业与殖民时代吗?
这次港口守船和走动的人不多,戴水手帽的大多两人一组。
“就是这。”凯特指指轮船。
“藏房间里容易被他们发现,让凯特委屈一点藏在船上的货箱里面。”一林出主意道。
经过雪雁的翻译,凯特点点头同意:“货箱在船里的再下一层。”
几人简单商议之后,一林引来巡游外来人的注意,唯冰从货袋后解决,麻利换上对方制服,在雪雁和凯特两人处理后续时,唯冰带一林踏上守船的铁板。
对方还未看清檐帽下的脸,唯冰迅速捂住他的嘴,捅刀刃入腹部,嘴上手用力后翻过栏杆,尸体沉入水底。
收刀间同站岗的人回来,看唯冰颀长背影的制服没有立刻觉察异样。
一林还在看白浑色水面,不知在想什么,身后铁墙板猛咣然撞响,扭头看唯冰一套利落反锁动作,携刀割去时却被入侵者及时握刀阻拦,力论量抗衡唯冰失去主场。
入侵者凸出眼球看刀尖距离喉间慢慢处于安全距离,便要偏拐方向去刺她腹部,一林见不妙特蹦来帮忙,在对方脚边高温灼烫,唯冰在对方分心时奋力反刺,同样成功贯入刀刃入体。
这边解决还得去二楼看看有没有枪手。
一林自顾往前蹦了几步,回头发现穿红制服黑檐帽的人垂头背靠铁墙上,一手紧按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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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冰很快收拾状态,松开手抬颚看来。
二楼看守的人也只有三两个不成气候,一切解决后,向船外等待的雪雁示意。
一林接应雪雁和凯特下负一层,找一个靠里的货箱。
“学盐我们还能再见吗?”凯特钻入其中存放香料的货箱。
雪雁替他把箱盖拿上,画红彩的脸在暗光中依旧惹眼:“不,不要回来。”
“为什么?”
“你有危险。”
凯特眼里流转的光暗下,他抿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
“这里包着肉干路上吃,还有水。”雪雁把带来的食物让给他。
她从箱里收手时,凯特再次牵住。
雪雁疑惑看向他。
“……那个大姐姐,是好人。”他最后只说了这句话。
“唯冰姐姐一直是。”
凯特把身后还挂着的火鸟面具取下,面露不舍:“这个……”
雪雁推过去,摇头:“送给你。”
男孩眼中遗留的黯淡眨眼消失,喜滋滋咧嘴在笑,从脖子上取下最开始的金挂坠:“这是我生日王父送我的,我马上会回家!以后会有更多礼物,所以这个让给学盐。”
“摇一摇,大环包着小球转圈永远不会掉出来,放太阳爷爷的光里还会闪光,寓意永恒。”
再去一楼汇合时,唯冰已经简略在船上看了一遍,得出人根本不多的奇怪结论。
“两只手都能数,像一艘空船。”她深深皱眉。
空船不好吗?
雪雁微仰头看她。
如果不是男孩还需要乘船,她想一把火燃了船。
“走吧。”唯冰拿着缴获的手枪插腰间,大步下船板。
“唯冰姐姐等等我。”雪雁抱着怀里的雪兔慢半拍跟上,她迈步不大只好加快步频,几步勉强追上已经脸红微喘气。
唯冰回头目光端来,张过手:“牵住我的手。”
一林觑一眼距离很近的五根长指吃着瓜,已经不自称姐姐了吗?
雪雁胆怯垂眼,试探去轻搭她四指第一节处虚握,完全不敢踏实牵。
对方手腕转动主动从她尾指边介入穿至碰触她大拇指,温热的短指贴靠上手背,放慢步幅携着她继续向前走。
落后一两步的雪雁看两人相握的手立马收回,再看一眼后强制把头扭向其他方向,力气在尽数消失,抱雪兔的一只手松下去又聚精会神揽上来。
回村的路只有两人,刚刚好互相顾及帮扶。
一林盯着自己的短足:为什么还没有变回去呢?是要等这批不知去向是海盗开船回去才算吗?
“……唯冰姐姐,我会走……的。”雪雁面上的惹红比红彩还生动,染至白耳廓。
不留心反而雪上没站稳脚滑,身子不可控前倾,唯冰速再递一只手扶住。
“没事?”
唯冰问一句间,天空骤然响起一声巨响。
雪雁看见她身后从村子方向走来有说有笑穿异服的人,从成对到三人成堆陆陆续续。
她第一想到的是在巨鸣声音扑倒唯冰入白雪坡地躲起来,自己害怕得不行却先用手捂住唯冰眼睛,中间还夹了个会喘气的毛绒暖手袋。
唯冰的眼上手指发颤,她疑惑:“怎么了?”
雪雁顾不上回答,埋入她颈间:“嘘…”
扑来的气息在肌肤上生痒,唯冰换个更自然姿势揽住人入怀中,颔下枕雪雁的额头,她只是以为莫名的巨响让雪雁害怕,故想让她抱紧些隔绝声音。
一林费劲爬出来个兔头,被躲藏之王雪雁的手逮着一把轻轻罩住。她奈何要出去,上下探头找出路,雪雁便不厌其烦地从唯冰一边的有力腰线上摸索。
她看不到系统姐姐在哪出来,但是让系统姐姐被发现然后受伤她怎样也做不到。
倒是她头顶的唯冰呼吸乱了,轻声:“别动了……”
“那只手。”
她对雪雁是有好感的,像是很懂手工制作的妹妹。且雪雁容易怕生与害羞,她是不能对她像其他人一样凶的,只能好好说,即使,即使……
难说复杂的情感在混合。
“我想出气!你俩抱得有点紧!”
雪雁小声:“忍一忍姐姐……很快。”
唯冰轻微倒吸一口长长的凉气。
爆鸣声消弭之后,她侧耳听见纷杂成群的走雪声以及刚刚熟悉的扳枪声。
侵入者。
他们从村里面出来。
在雪地等久后,一林都抱着自己取暖。
“系统姐姐……”雪雁先关心她忙不迭起身。
唯冰也抽身,丢下两人的背影踉跄,雪雁在她身后叫了几声也没有转头应,径直奔向村庄。
又是不好的事吗?
一林在雪雁怀里望着想。
“进衣服里面就不冷了。”雪雁这个大笨蛋还在管她冷不冷。
“你也跟着进村……不,不然我先帮你去看看?”
“我带着姐姐一起。”雪雁乖巧回答。
然后所见就是村民血尸与白雪的对比视觉冲击。一路走,茅草屋烧成黑木,灰焦烟燎熏眼睛难以睁明。男的村民被随便任意地割下四肢和头皮,头上血淋淋的一片不见头发;女的甚至连衣物都不完整……
这一幕与一林进来时美好景象又不同。
雪雁没说话,托抱着雪兔躲避残肢小心翼翼落脚,她走往回家的路没有见到唯冰,自家的茅草屋也是黑炭残破的景象。
呆站焦土前许久,她继续走里,以前嘎吱的木门甚至都不需要推,屋内只有烧尽的焦炭,站里一眼就能笔直望到外面。
没有看到婆婆的……
一林留心抱着她的手,没有收紧也没有发颤的情况。
她得想想怎么办……
雪雁冷不丁地叫:“婆婆。”
倒霉孩子,唉。
“哎!”身后突然抖擞着苍老应一声。
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