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你会帮我洗床单吗。”
他在身上,吻落的到处都是,但不离唇瓣,时不时便游移回来。
“放心,没有想要你。”
沈安芷的呼吸微微停滞,下意识看向他的眼睛,只是窗帘拉着,房间里漆黑一片,她什么都看不见。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陈最又紧紧与她十指相扣,贴到她手掌心的柔软,心头又隐隐荡漾。
耳边他急促的吐息不断传来。
“你愿意洗床单的话…就随便吧。”
她紧张的收了收指尖。
沈安芷说完这番话陈最明显消停了不少,似乎在用行动告诉她别怕。
“想打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着什么。”
她咽了咽唾沫,以往这种时候都很相敬如宾,但事到临头又畏畏缩缩了吗。
“我只是…”
“只是什么?”
沈安芷抽出手环上他的腰,声音很轻,似在喃喃,也像在安慰自己,给自己打气,“没关系的,就一次而已,没关系的…”
房间内陷入沉静,陈最一时之间不太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
他手肘撑在她身体两侧,安静了一阵,黑暗中精准抚上了她的脸颊,“又发什么疯?”
她蹭了蹭他温热的掌心,“我只是…想试试。”
缓和好眼睛,能模糊看清了一点他的轮廓,沈安芷努力睁大眼睛,想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还是太黑了…她偏过身子想要开灯,被陈最制止了。
嘴上说着不想,但他是真的不想还是什么,她怎么会不明白呢。
“最最…我想睡个好觉。”
他淡淡“嗯”了一声,想夸她今晚很乖,准备从她身上起开时又被揪住了。
“我得在很累的情况下才能睡个好觉…”
半晌。
细密的吻落在了她的嘴角。
双手无力且有力的紧握,她始终没有把痛说出来。
和平常无异,却又不同,他从来都没有在这件事上小心翼翼过,但今天感受到了。
“最最,这算是给过你奖励了吗…”
“嗯。”陈最只就了她,并没有眷顾自己。
事后打开灯,她蜷缩在床上,眼神迷离,大口喘着气,头发散在枕上,脸上,锁骨,雪白的皮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显细腻和。
眼睛向下移,他的喉结滚了滚,拿完热毛巾回来她已经抱着被子睡着了。
细看还会瞧见她额头上半干的汗水。
陈最调整好她的睡姿,对待她总是认真又细心。
整理干净又替她穿好衣服,他事后后悔的可能性,比沈安芷高出很多。
总是很难抵抗她任何一个微小的动作。
可能是她忽然蹙眉,颤抖的睫毛,可能是突然交缠的双手,细嫩的指尖,可能是她身上那股无时无刻都在吸引着他的气味。
也可能没有可能。
总而言之,一来二去,都是他自控力不足,都是他的错。
陈最在镜子前照了下肩膀,她不说疼,他身上的抓痕替她说。
而他在那种状况下昏了脑袋,疼痛不自知。
次日清晨,床头的手机不断在震动,沈安芷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确认陈最在身边。
又抵不住困意,闭上眼摸到了手机,凭着条件反射接通了电话。
“喂?”
徐清菀错愕了一瞬,很快恢复心态,“安芷啊,是阿姨,今天打算中午还是晚上来家里吃饭?我好做准备。”
一直没个准信,倒不如直接让沈安芷做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