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的看了陈最一眼,他也很专心,垂着眼眸看着他手背上的那滴眼泪。
她往前探了探身子,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当作安慰。
“你知道我爱说这些话,可你应该也知道,我离不开你的,我很爱很爱你。”
他们之间总是这样,沈安芷说尽心口不一的话,陈最明知道她对自己的依赖,也还是会动容。
他背部稍稍有些僵,“嗯,我都知道。”
“对不起…”沈安芷摸摸他的脸,亲了一口又一口。
“我说这种话的时候你凶凶我,我下次就不敢了。”
她红着眼睛,认真又笃定,像受伤的小猫。
这样也算是一种形式上的进攻。
“不哭了。”
陈最没有按照她说的做,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语调强硬又柔软。
“我让你凶我,你听见了没有,”
她睫毛生的又长又密,被泪水糊的几簇几簇贴合在一块,眼睛像染着一层水雾。
不心生怜惜是假的。
她的毛绒衣领上还挂着几颗未渗透的泪滴,陈最轻轻揪着她的衣领往上扯。
“嗯?”她一脸茫然。
直到他拿衣领去蹭掉她的眼泪,一点都不温柔,他当在拿抹布擦桌子吗。
“干嘛,弄疼我了。”
“在凶你。”
明明也没有很用力,她的脸颊变得红一片白一片的。
所以对她做任何事都得轻一些,否则淤青明显的几天都不退,就比如番茄不让作者写的那些事。
陈最也只敢在衣服能遮挡住的地方留下印记。
“最最我错了。”
“嗯,没关系。”
“现在照顾不好你,不代表我以后不可以照顾好你。”
“所以呢?”
四目相对,她躲开视线抱住他。
“所以你得让我慢慢学啊。”
“我怕天天见到你,会觉得腻。”
那她也试试听到这话的滋味。
上面已经说过了,她一来例假对陈最的依赖感等同于是,早起和床之间的羁绊程度。
给她听懵了,接着从他身上下来,回房间的背影很决绝。
沈安芷哑着嗓子哭,“我再也不要跟你好了。”
听到他跟上来的脚步,沈安芷在锁门和不锁门之间犹豫。
可是…不可以把喜欢的人拒之门外。
不锁就不锁!短短几分钟之内是懒得原谅他了。
等陈最进来,她刚想虚情假意的赶他走,就被拦腰抱起,放到了那张最近常常承受她重量的课桌。
“看着我。”
沈安芷依然把头扭向别处。
陈最双手捧着她的脸,让她转过头来,“你可以赌气说再也不跟我好了,那我呢?”
“你居然凶我…”她瘪瘪嘴,眼泪一股一股淌着。
他哪有在凶,连讲话声音都很轻。
“我对你说了同样性质的话,你是怎么想的?”
“再也不要喜欢你了。”沈安芷推了他一把,没起到什么作用。
他手上用力,按着她的肩,人又被拥进了怀中。
小主,
“我愿意为了你处于弱势,你说的所有都是对的。除了我以外,可以让你开心的人比比皆是,我相信我可以,别人也可以。”
“所以我想尽我最大的能力对你好,讨你开心,哄你更依赖我。沈安芷,有关不能继续下去的词句我都很在意,在意到你每次说完我都会失眠,前后几天我基本上有了空闲就开始想你说的这些话。”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真的,最重要。我以我的生命做担保,爱你就是爱你,我信我的长情,也希望你可以信我。”
“但如果真的有一天你不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