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缩在衣柜的角落,听见陈最开了门,然后又关了门,没再有脚步声。
“我昨晚跟说的话你都忘了?”
沈安芷的手下意识攥紧衣服,怎么会是徐清菀。
“又怎么了?”他的语气不是不耐烦,有一点小心翼翼。
衣柜里听他们交谈,声音很闷还有一点断断续续。
“淼淼成绩都快一塌糊涂了,她在打游戏你也不会让她别玩了?家里有客人在我不想做坏人,你现在下去叫淼淼别玩了,去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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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玩了一会,没有很久。”
“这一会时间拿去看书,考试的时候说不定能用上,游戏打了有什么用?十分钟之内让淼淼回房间,不然你自己看着办。”很强硬的态度。
又在沈安芷面前丢脸了…
他拉开衣柜,沈安芷眼底一片冷然,晦暗不明,好像方才徐清菀这番话是对沈安芷说的。
陈最看起来没受任何影响。
“去睡吧。”
沈安芷顿了顿,没有起身的打算,“最最,十分钟之内要是没把事情做好,会怎么样?”
“会吓到你。”
他伸手从她臂下穿过,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她顺势搂住他埋进他的怀抱里。
沈安芷站起来时他就把手松开了,但她搂的有些紧,体温穿过布料传递,紧贴,像是想把他嵌进身体里。
“最最,你真好欺负。”
他不由得心中一软,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叫陈淼回房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先睡吧。”
沈安芷的小孩子气被她爸妈保护的很好,相反,陈最在很多方面上成熟的都不像十八岁的人该有的,磨灭的很干净。
大概是护犊子的那种心态。
沈安芷有气撒不出。
“好了,你快去吧。”她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印了一下。
她望着天花板,房间里很安静,她不由得心想,她要是陈最,一定会一直狡辩到徐清菀没话讲了为止,再躲被子里大哭一场怪她偏心。
他明明一点错也没有。
强加在他身上的莫名压力和指责,他为什么看起来,要比以前云淡风轻了许多。
她一直以为,父母的疼爱是最大的靠山和底气。
可是陈最没有,那他岂不是,什么都要自己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