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不知,”聂道仁摇摇头,露出了唏嘘之色,“不仅我等想不通,那拓跋、铁弗也想不通,而且明显是被吓住了,暂缓了攻势,而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太原郡的东部已经失守了两座县城!”
支雄这次彻底是无话可说了,同时心里泛起了一股烦躁的情绪。
什么叫势如破竹、摧枯拉朽?
这便是!
可惜却不是己军。
“玄甲军到底有多厉害?”
聂道仁无奈的笑了起来:“过去几年,各方混战,都在比较谁家兵马更为强横,有人说大帅兵马冠绝北地,因为连汉廷的都城都几次陷入险境,也有说那匈奴兵马强横的,连关中都差点失守,更有人说草原几大部族战力超凡的,现在看来,都是虚妄,唯埋首耕耘的幽州,才是强军之首!”
有了这个结果,聂道仁也明白石勒的意思了,不管是要卧薪尝胆也好,又或者是要麻痹幽州也罢,这都是一个无奈的选择。
哪怕石勒过去再不注重面皮,只注重实利,经过这些年的熏陶,早已经蜕变成了一个权力欲极大的枭雄,这般选择,都堪称耻辱。
“没办法啊!”聂道仁的一句话,把石勒的无奈表达的淋漓尽致,“玄甲军打到现在,随时可以停下来了,也打出了名声,匈奴要虚弱很久,反而玄甲军未受多大损伤,这般局面下,北方谁敢主动招惹幽州?大帅想做一番事,正是关键时刻,哪能因为赵染这般二臣贼子,和幽州轻起战端?唉。”
说到这里,二人再也没有了攻破中原王朝都城的威风,转而多了一丝无奈,在那心灵深处,更多了一丝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