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来的军粮支撑如此多兵马?七万大军!哪来的粮食?哪里来的?”第一个维持不住形象的是程昱,五十几岁的人了,竟然一下子从坐席上跳了起来,指着报信之人连连喝问。
那人被他的刚戾之气吓得不停后退,他只是来报信的,哪里晓得吕布哪来的粮食?
“七万大军?加上原冀州人马,公孙伯圭还打什么?”
缓过神后,一直云澹风轻看戏的曹操顿时心慌意乱起来,他此刻心里充满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不是对这七万兵马的恐惧,而是对整个唐国的恐惧。
“显然是从民间征集而来。”郭嘉回答了程昱的问题。
他去过并州,知道并州百姓生活很富足,也考虑过小狐仙可能会从民间征集粮草,不过在他看来,等她一城一县把粮草收集上来,冀州这边也就玩完了,却没想到并州的办事效率如此之高,半个月而已啊,这必得上下官吏、百姓齐心协力方能办得到。
他看了眼在堂上走来走去的曹操,这一刻他觉得,他们已经输给她了,不是输在智慧谋略上,而是输在民心所向上,试问天下哪个诸侯能做到她这般?官府无一粒粮,却能在半月之内从民间征得七万大军出兵的粮草!
“唐国穷在上层,富在百姓,民心所向,实难与之争锋!”荀或感叹道。
“没希望了吗?”曹操停下脚步,面色有些难看地看着坐下一干人等。
荀或道,“在下是指公孙伯圭可能无法与之争了,主公尚可争一争!”
“如何争?”曹操灰心丧气道,“吕布此番若击败公孙,占据冀州、幽州、甚至青州,几乎坐拥我大汉半壁江山,兼之无敌于天下的骑兵,我如何争得过他?”
荀或道,“冀州举州皆反,吕布再神勇也没办法快速战罢公孙伯圭,他若不向冀州世族退让,要重夺地盘,必得一城一县打下来,其势虽勐,然真要这样打难度那是相当大的,没有内应,只怕得耗费两三年时间。”
“再者,就算他真平定了冀州,公孙伯圭的幽州他暂时没办法染指,此番他已倾尽整个唐国之力,此战过后至少要缓几年方可恢复民力,主公再修养两年先去灭袁公路吧,战事顺利的话,一年可平,则南方大半之地尽归主公,再把水军养起来,未必不可与之争。”
“如若他有内应呢?”郭嘉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