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煨并不觉得自己能打得过吕布,便是他和张济、樊稠联合起来也远远打不过,人家不久前可是凭一家之力打退袁曹联军,直接搞掉了冀州一半兵马,曹孟德也被打得狼狈逃窜,他段煨手下区区一万卒兵,怎么跟人斗?
段煨环视着四周正在忙碌的士兵身影,放弃兵权意味着今后他再也指挥不了他们,他目光又落到那些农人身上,今后他们才是他的部下,他将带领他们开出更多荒地,种下成片成片的粟、麦,让并州乃至天下百姓丰衣足食。
“且先信你一回,待这回战事了了,带我去并州看看你说的那些水车、曲辕犁、脱穗机,若是坑骗于我,看我不拔光你那几根杂毛须。”
“哈哈,我怎敢坑骗于你?即便是转了文官,曾经也是驰骋战场的将军,骗你的话不是找揍么。”贾诩捻须笑道。
段煨哼了哼,掏出随身携带的调兵令符递给贾诩,“我手上有一万卒兵,其中有两千是当初跟随董相国时的西凉精锐,也算是奉先老部下了,今后便交于他调遣吧!”
贾诩接过令符,“不急,这些人马先留华阴,陛下车架过来你先接驾,等候主公指令。”
“晓得了!”段煨抱拳应下,又道,“你不怕我反悔?”
贾诩扬了扬手中令符,“你会吗?再说了,就算反悔,于并州来说也无任何损失,不过是多打一场战罢了。”
段煨撇嘴,确实,把令符交出去就不容他再反悔了,虽然要调城里那些兵根本不用令符,但此物是他身份的象征。
不过,他也并不打算反悔,能建功立业又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还没有生命危险,可以陪伴家人身边,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