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吕布不简单!真的很不简单!”
田丰看着抱着儿子又是哭又是笑的袁绍,由衷地感叹道。
沮授道,“不是吕布不简单,而是他背后的那个张先生啊!现在想来,此人只怕早已归顺吕布,当初在汜水关使得一出漂亮的借刀杀人,借主公之手为吕布铲除了牛辅,主公被人当刀使,还对人家倍加推崇,引为上宾。”
“虽是借刀杀人,不过那一战也为主公赢得了威望,今日这一出归还质子才是用得妙啊,现在主公是进则失道义,退则失良机。”
沮授叹了口气,“可不是,今日吕布这一番慷慨又率性之言把我等说得无可辩驳,若我猜得没错,此事必然很快会被有心人传得天下皆知,吕布以德报怨,仁义宽宏,主公却恩将仇报,道义尽失。”
田丰跟着长叹一声,“这战难打了啊!”
颜良不以为然道,“有何难打,名声能当饭吃?照样打就是了!”
田丰道,“名声不能当饭吃,然而同样一条路,有声望之人肯定会比声名狼藉之人走得顺畅很多。”
沮授望着早已走远的吕布队伍,有点不解道,“你们说,吕奉先此举到底图什么?想以仁善之心感动主公,继而放过并州?亦或只是单纯为了给自己积攒名声?我看他也不像那种十分在意名声之人。”
田丰细细想了想,“我看此事没这般简单!”
颜良道,“他不是说了嘛,他也是当爹的人,不忍心杀个小孩儿!不说别的,吕奉先这一点倒像个爷们!也不知我家那鬼丫头在贼窝过得可好,有没有被人欺负?”
他说着抬步就往回走,“不行,我得去问问三公子。”
田丰摆了摆广袖,招呼正在发呆的沮授跟上,他也有很多话要问三公子。
军帐内,袁尚坐在袁绍平时办公用的案几上,晃动着两条小短腿一一回答众人的问题。
“颜冰姐姐过得很好,二当家还准许她训练寨中女学生,她现在可威风了,走哪儿都带着一群女土匪,像个大贼首!”
颜良满脸黑线,这确实像他家女儿能干的事,没想到去了贼窝,她倒是实现自己的梦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