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却面色沉沉,捻着唇上八字胡感叹,“没想到啊没想到!吕布走的竟是这一步棋?真是又毒又辣,不愧是受主公如此推崇的张先生,果然高明!”
“什么又毒又辣?”王匡不解。
许攸道,“先前我以为吕布只是勾结黑山军,想让军队从白陉入河内,没想到他竟然是把自己的卒兵假扮成山贼来劫掠自己的地盘。”
“自己抢自己?他傻了吗?”
许攸白了他一眼,“他精明着呢,此举既可以清除这三县豪强,又能获得一笔丰厚的军资,他再带兵来驱走贼寇,他便是河内的大恩人,这黑白双方的戏都让他一个人唱了。”
“他的兵要如何进来?”
许攸又白了他一眼,很想骂一句你傻吗?
不过许攸这人虽好财重利,脾气却还是可以的,他耐着性子解释道,“黑山贼入境,你以为那些人还能堵着箕关?此时离得最近且能救河内的只有你这支河内军和箕关那支并州军,他故意剥你士兵铠甲,如此气你,便是不想让你回军驱贼,则他的并州军便可以进来了。”
许攸说着摇了摇头,“主公此次是弄巧成拙了!”
王匡明白过来了,这边三县连连被贼寇攻破,河内世族为了自家安全着想,必定要放吕布的并州军进来了。
“不行,我岂能让这厮奸计得逞?我这边调头回去驱贼,待我把这些贼兵赶走,我看他还如何让军队进来。”
王匡是个急性子,当即便要领兵回救河内。
“等等!”许攸叫住他。
“又怎么了?”王匡有点不耐烦问道。
“这事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你方才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