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外面大道上,吕布把张茉抱上马,问道,“现在学骑马?”
张茉摇头,“今日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城,改日再学。”
吕布翻身坐到她身后,轻甩马鞭,骏马撒蹄小跑起来。
“阿茉,你这又是矿又是庄子,只怕瞒不了你义父,他若知道了定然不会同意,会如何责罚你?”吕布忧心道。
以梦中对王司徒的了解,此人除了士人以外,其他人他都看不起,若知道阿茉做起生意,不知会气成何样?
“我亦不知,瞒一时是一时,他再气也不会把我逐出王家吧,到时看能否说服他,最坏结果也是让我关了矿。”
吕布道,“不如干脆脱离王家,他又非你亲父,何必在他那看他脸色?”
“脱离王家?”张茉微微诧异,听吕布这话,他似乎对王家颇有成见,义父没惹着他吧?
吕布拥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认真说道,“阿茉,你跟我走吧,我定会好好待你,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不会让你习那什么歌舞、礼仪,你想做什么便可以做什么。”
张茉并未把他这话当真,玩笑道,“跟你去当逃犯啊?”
吕布道,“我不会一辈子当逃犯,我会闯出一片属于我的天地,封官封侯。”
张茉不以为意,“那是你的,跟我又没关系。而且,我和义父虽无血缘关系,但他确实待我如亲子,我又岂能因一座矿之事便不认他?换做是你,你会因一点小事离开魏续嘛?”
吕布摇头,又道,“他分明是利用你,哪里把你当女儿了?”
“大家族里,便是亲生女儿也不过是联姻的工具,不能因为他将来可能送我入宫或将我嫁与别人为妻妾,便否定他对我的爱。如果没有他,我只是一个连地痞欺负也反抗不了的孤儿,他救过我的命,给了我衣食无忧和良好教育,这些还不够吗?”
“再者,抛开感情不说,我当初愿意跟着他,也是有目的的,他看中我的美貌和聪慧,我看中他的家世地位,一开始我和他其实只是场交易而已。”
只不过人是有感情的,这场交易早已变了性质。
吕布随即想到,自己现在和她也只是雇佣关系,但在不知不觉中,她在他心里,不单单只是雇主!
日久生情,朋友之前、男女之情、父女之情,确实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的。
“阿茉,我明白了,你是真把那老头当父亲了。”
“你似乎对我义父颇有成见?”
“没有!”
…………
对张茉来说,换地之事不算太难,难的是矿区基础设施建设和后续挖煤、销售一应事情无人帮她,靠装病逃课出来做事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而吕布显然干不了销售这个活。
还有,庄园和矿区如果不能和王家挂上关系,即便没人觊觎,光纳税一项就够她喝一壶了,没有背景的商人会被官府那些人吸成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