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慕君衍在世,顾婳心里觉得膈应,不想让他沾上霉运。
顾婳礼仪学得极好,这段时间,她也渐渐接到官眷的邀请,赏个花、听个曲儿什么的。
昨晚她与慕君衍商议,他们夫妻一个在明,负责结交官眷。
一个在暗,运筹帷幄。
这几天,王蔺仪的伤势好些,可以起来走路了,她也不闲着,每日就陪着老夫人说话,见顾婳他们每天忙里忙外,忍不住问:“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吗?”
顾婳笑笑:“没啥事,二位母亲就聊聊天好了。”
见王蔺仪欲言又止。
老夫人笑着挽住她:“事情让年轻人去干,我们就悠闲的玩儿就行了。别给他们添乱,就是帮他们啦。来来,我们打叶子牌。”
王蔺仪心里有些内疚。
“婳儿有孕,我也什么都帮不到他们,我真的是很没用。老夫人不会嫌弃我吧?”
老夫人乐呵呵:“哪有嫌弃的话?老太婆我乃粗鲁之人,从不讲究那些礼法,你不嫌弃我就不错了。”
王蔺仪脸一红:“我虽出生琅琊王氏,但我们是旁支小户,当年琅琊王氏当家主母因没有适龄女孩儿嫁入文昌侯府,否则,也也轮不到我。”
“我们行伍之人常说英雄不问出处。身份是先天父母给的,后天努力可改变一切。你看看婳儿,她在你们府里当初都被欺负成那样了,再看她如今,完全变了一个人。如今当家主母的气势不就出来了?所以人是可靠后天努力改变的。”
王蔺仪呐呐点头,眼圈微红。
“我要见祖母!你们这群狗奴才胆敢拦我!我杀了你们!”
外面一阵喧闹,老夫人听到这声音脸色一沉。
宜娘赶紧出去。
“公主。”
她拦住闯进来的慕安。
慕安胡子巴拉的,提着一把带血的剑,一路过来凡阻挡他的都被他砍了。
宜娘看着后面倒地的人,脸上怒气就带了出来。
“公子!您这是何意?”
“何意?”
慕安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大臂一挥指着外面:“那个贱人竟敢将我醉墨轩的门封了起来,她想干什么?想将我赶出去,好让她肚子里的孽种继承国公府是吗?”
宜娘脸色难看:“公子慎言!夫人怀着主君的遗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