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醉生梦死

引虫师 梦中羽 3258 字 18小时前

“我说林小妹,你怎么把自己搞得像个天线宝宝一样?”

林笑笑招手让我们跟在她后边一起排队进入山洞,她拔下自己头上的银针,说道:

“那酒,喝的时候确实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可当我听到窗外有有人唱歌之后,脑袋就开始晕乎乎的,意识也是不由自主的开始进入梦境,我多聪明啊,立马察觉到自己应该是中了幻术了,幸亏我在执行这次行动之前,就在自己胸前画了一个无妄符,那符咒抵消掉了不少迷幻效果,之后我看见李树梢从四楼下来,还闭着眼睛,像梦游了一样,于是我干脆给自己扎上几针提提神,然后偷偷的跟着他,和那些同样中了幻术的村民们一起来到这儿,没想到的是,这地方竟然是一个热门经典啊,你们看,今晚的游客多不多!”

我们几人扫视了一眼四周赶来排队的村民,就像林笑笑说的那样,这些村民的状态,看起来确实和梦游差不多,崔本源似乎发现了什么端倪,他伸手到几个村民的脸蛋儿上抹了一下,然后收回手臂,把手指塞进他自己的嘴里,品尝一番过后,他随口说出了四个字:

“醉生梦死。”

“什么意思?”

我问道。

崔本源:“这些人应该在不久前都喝了同样一种酒,就是我们之前喝的那种药酒,错不了,这酒就是醉生梦死。”

我见崔本源面色铁青,表情凝重,立马明白他应该是想起什么来了,于是便和其他人那样,耐心的等待着崔本源的解释:

“所谓醉生梦死,是一种用毒蛇泡制而成的一种毒酒,不过这酒不像鸩酒那样毒性剧烈,而是一种具有致幻效果的药酒,其味道冲烈,气味儿醇厚,以至于喝的时候大伙儿都没感觉有啥,就连我刚刚也没尝出什么味儿,但只要配合某种药引加以催化,喝酒之人就会出现幻觉,从而变成一只提线木偶,任人摆布。”

林笑笑听后立马伸手到自己嘴里,想要把酒给吐出来,在其数次尝试均告失败之后,崔本源一只手压在林笑笑的肚子上,轻轻那么一用力,林笑笑立即感觉到胃里有一股酸爽逆向翻涌而上,致使她不由自主的俯身口吐多时才在陈荻舟搀扶下,艰难站起身子跟随我们进入山洞之中。

洞内乾坤与我的预想完全不一样,我本以为这个山洞应该和桂林那头的溶洞差不多,都是怪石嶙峋,千万年的积累才形成的钟乳石和石笋层叠交加,千姿百态,但当我们跟着大部队陆续走进山洞以后却发现,这个山洞只有外边十来米的范围内山自然形成的溶岩景观,而在其更深处,是一片人工改造过的天地。那里开阔而深邃,洞内没有任何照明装置,借着陈荻舟手中的灯光,我们勉强能分辨出洞内的整体轮廓,虽然也是溶洞,但洞内深处的环境已经被人为改造得相当规整,乍看之下,这里更像是一间宽大无比的毛坯房,洞内的墙壁、地面以及周围用来支撑环境主体的方形石柱上,全都呈现出一道道波浪形的凹槽,这些凹槽互相连接在洞内形成一个个巨大的同心几何图形,盯着看久了还有点眼晕,而那诡异的歌声,正是从这个幽邃的洞窟内接连不断地向外传出。

在洞内的角落里,堆放着大量的凿锤和凿钉以及其他用于矿井作业的工具,这些工具大都已经锈迹斑驳,不少更是磨损严重,由此可以看出,这个山洞内的结构,应该已经被人改造多年。让我感到惊奇的是,那些中了醉生梦死幻术的村民们在进入洞窟内后,一个个就像收到了某个指令,纷纷开始拿起这些工具,村民们挨个对着墙壁和地面咣咣开凿,尽管村民们都闭着眼睛,彼此之间也未开一口,未说一字,但他们在劳作中却能分工明确,秩序井然 ,看着这么村民们热火朝天的在洞内开凿,且还是在被人催眠的情况下所进行,那景象着实让我们几人看得令人瞠目结舌。

顺着歌声,我们沿着洞穴内一路推进,尽管已经被人工改造多年,但洞穴内的环境依旧复杂多变,大量宽窄不齐的分路和大小各异的岔口随处可见,地面也是起伏不定,曲直无常,但几乎每一处地段,都已经被人开凿平整,如此宏大的工程,不像是几个村子的村民用这些简陋的工具开工几年甚至十几年就能做到的程度。

“你们看这些地面上和石壁上的凿痕。”

于金鼓指着我们周围那些已经被人凿出一道道条线形的凹槽说道:

“看上边的凹槽边缘都已经被上头滴落的水珠给磨圆润了,一洞内这一点一滴的出水量来说,没个一两百年的时间,不可能做到把石头磨平。”

小主,

我:“小胖,照你这个说法,那这里的改造工程岂不是已经进行了上百年了?”

林笑笑:“我看不止,这里环境这么复杂,我们眼前所看到的也不过是洞里的冰山一角而已,再说了仅仅依靠用这么简陋的工具来开工,估计得要几十年才能把洞穴的改造工程推进一点点,况且村民们还只能在夜里干活,我看呐,这里的某个东西已经催眠了好几代村民来当它的劳动力,这才有今天这般规模。”

我看着眼前这如此宏伟的洞穴改造工程,不禁发出一声感叹:

“我去,愚公移山啊!”

此时向来习惯走在我们后边的陈荻舟突然大步流星挤到我们前面,他把手中之灯加大了几倍的亮度,仔仔细细地在周围照了个遍,嘴里好在还在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林笑笑见状赶紧走到陈荻舟跟前询问,陈荻舟对我们说道:

“这里应该是一个龙渊穴。”

我:“龙渊穴?真有龙在这儿?”

我的疑问没等来陈荻舟的回应,反倒是藏在我耳朵里的睚眦听到后不高兴了,它带着怨气用我师父的声音冲我骂道:

“哼!臭小子,没有龙,我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