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正忙着泼醒晕过去的人呢,现在除了我,估计没人有空理你。”任如意朝着宁远舟走了过去。
“那,就麻烦你了。”
“不用客气。”任如意弯下腰,伸手穿过宁远舟的腋下,半抱着宁远舟,半拖着他的身子往上,让他靠在枕头上。
宁远舟垂眸,看着努力帮助自己坐起来的任如意,她的睫毛很长,垂了下去挡住了她的眼睛,洒下一片小小的阴影。鼻子小巧精致,饱满红润有光泽的红唇,很是诱人。身上那怡人的芳香传来,让宁远舟忍不住失神。
因为要贴身抱着宁远舟,才能使得上力,任如意贴得宁远舟很近,近到,宁远舟能够感受到她身前的柔软,贴在了自己的身上。
“砰砰砰……”宁远舟感觉自己的心跳的很快,仿佛要破膛而出,让眼前人瞧瞧它。
“好了。”任如意松开了手,坐在宁远舟身边的床榻上。
“有劳了。”宁远舟眼睛转开,不敢看着任如意。
“其实,我并不是安国人。”任如意道,“严格来说,我也算是梧国人,只不过被我亲生父母卖给了安国的朱衣卫罢了。我进朱衣卫那年,只有六岁。”
宁远舟一脸心疼的看着任如意:“那你,一定很艰难,才走到了今天。”六岁,什么概念?他不知道她是如何从天真无知的小女孩,走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使的地位,可是他知道,她一定是吃了很多的苦头。
“同样的一句话,我那位故人也说过。”任如意陷入了回忆之中,“就是那位我要求你帮我查找真凶的故人——安国昭节皇后。”
“昭节皇后?”宁远舟一愣,“可据说,你就是因为谋害了昭节皇后,才被安帝下令处死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任如意的脸上洋溢着悲伤:“我进朱衣卫的时候,分到的,是‘辛’字,后来,得娘娘赐姓‘任’,便叫任辛。要不是娘娘,我怎么可能有今天?娘娘对我来说,就好比再生父母,哪怕娘娘要我自刎,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我又怎么会谋害娘娘?"
“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宁远舟想要握着任如意的手,给她一些安慰,可是他的手,提都提不起来。
“五年前,我刺杀完褚太后回安国,一到皇宫,就听到娘娘所在的邀月楼走水了。我本想去救娘娘的,可是娘娘不肯走,还在危难之际将我推出了火海。我被砸中了脑袋,晕了过去。醒来,邀月楼已经没了。娘娘临终之前,让我任意自由的活着,我便抛弃了辛这个名字,改了名‘如意。’”
“你怎么忽然之间和我说这些?”宁远舟虽然很疑惑,但是更多的是惊喜:说不定她发现了自己的小心思,对自己也有那个意思呢,不然,她怎么不跟钱昭、于十三、元禄他们说?偏偏找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