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如意抬头起身,虚弱无力的坐在了一边的地上:“公子,奴真的不知道什么朱衣卫红衣卫紫衣卫的,奴只是乐坊里的舞姬罢了。”
任如意的眼睛泛着泪花,眼睛都红了一圈:“奴只是听说,那天姐妹们去拾遗府上献舞,然后一个都没有回来。听人说,六道堂的大人说献舞的姐妹们是什么朱衣卫,都被杀了。然后昨天六道堂的大人又来到乐坊里,非得说玲珑姐姐是什么朱衣卫的余孽,将玲珑姐姐个杀害了,还说乐坊是我们是什么朱衣卫的白雀,然后就将乐坊里的人都一一斩杀。”
任如意早已经褪去了那副人皮面具,将真实的容颜露了出来。她肤若凝脂,眼睛又大又圆又灵气,细长浓厚的睫毛低垂着,上面还挂着晶莹剔透的眼泪。她的脸色异常的苍白。那堪比三月桃花美丽的唇,虽然略微的苍白,却不影响它的美观。裸粉色的衣裳,露出那纤细白嫩的脖子,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无辜又可怜。
这是一张杀伤力极强的脸。宁远舟敢说,普天之下,她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元禄看着任如意,脸色有些微红,可还是磕磕巴巴的说道:“宁头儿,这事我也听说了,赵季就是为了钱财,贪图人家孙拾遗的寿礼,然后还想要人家乐坊的钱财,所以就随意给他们安了什么朱衣卫白雀的罪名,随意就将人给打杀了。”
元禄一脸的气愤,他一直以来都看不惯赵季的行为,干啥啥不行,污蔑好人、贪图钱财第一名。
可宁远舟若也只是一个轻易被美色给迷惑的人,他也不会成为六道堂的副堂主了:“既然如此,你又是怎么从赵季他们的手中逃脱的?”
任如意掩着嘴,一脸不堪的回想道:“看管奴的那个大人,见奴还有几分姿色,便对奴动了心思。奴是趁他在祸害奴之际,拼死才得以逃脱的。”
元禄一脸的心疼:“赵季和他的手下可真不是人!”随后他看着任如意,低声细语的安慰道:“不过,现在赵季已经死了,你不用害怕,都过去了。”
任如意只顾着低头抽泣,没有看到元禄那清澈得像愚蠢的大学生那般清澈的眼神里,闪过的同情与怜悯之心。
宁远舟站了起来:“元禄,扶她起来吧。”
“哦。”元禄红着脸,有些慌乱的上前,他蹲下身子,轻轻的搀扶着任如意的手臂:“姑娘,起来吧。”
任如意借助元禄的手臂,又用手撑着地板,这才勉强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