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舟继续诉说着赵季的罪状:“赵季不过才当了短短半年的六道堂堂主,却将整个六道堂弄得乌烟瘴气,将老堂主和我辛苦所建的一切,尽数销毁,闲置信鸽、废弃森罗殿,如有半丝不服者,便安排罪名,一一打入大牢,导致此次大战无可靠密报可用,数万英魂无法魂归故里!还连累天道柴明等十六位兄弟,死伤过半,被俘一半!如此罪行,是否罪无可赦?”
众人听得满心愤怒,眼圈已经红了:“罪无可赦!”
“我按照六道堂的堂规,亲手处决了这罪无可赦之人,诸位可有意见?”
元禄和众道众拱手道:“我等并无任何意见!”
宁远舟松了口气:“诸位,我已经不是你们的堂主了。我现只是一个厌倦了朝堂尔虞我诈之人,担不得你们的‘大人’之称。”
宁远舟算是看明白了,这朝堂的是是非非,太过混乱,无论你有多忠心,只要你不为当权者所用,你便会锒铛入狱,性命不保。辛辛苦苦一二十载,立下汗马功劳,只要权臣的一句话,你便什么也不是。
“大人!”众道众喊了一声。
“诸位,我现在只是一抹在战场上侥幸捡回一条命的一抹幽魂,若你们还有一丝往日的情分,便让我自行离去,归隐山林吧。”
宁远舟指着宋老堂主的灵位:“你们就当做今天晚上没有见过我,等明日我将义父安葬了之后,我便会离开,不再出现。”
“咳咳咳……”说完,宁远舟又咳了起来。
“宁头儿,您别走。”站在最前面的那个道众开口道,他一脸的难过:“您是我们的头儿,我们舍不得您!”
“咳咳咳……”宁远舟一边听着道众的话,一边忍不住的咳嗽。
“是呀,宁头儿。”旁边的道众也开口道,“您都不知道,自从赵季接手了六道堂之后,整个六道堂都变得乌烟瘴气,外面四处都对六道堂怨声载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