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岭北,东西在哪?”
“不知道。”孙岭北额头冒出冷汗,嘴唇开始泛白。
没有耐性的陈晓东又砍掉了他一根手指。
“不,不知道。”孙岭北坚持不肯说文物下落。
他在心里自嘲一笑,他为什么会对那个啰嗦男人心软,是那股傻劲吗?还是他拼命想保护文物举动触动了自己?
这下自己小命可能保不住了。
“可恶,老子投资就这么被你搅黄了。赶紧把出土东西吐出来。”陈晓东已经在疯狂边缘,要拿不到这笔钱,他公司就完了。
“别问了,我不知道,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孙岭北!”陈晓东脾气一上来就控制不住自己。
他拿起旁边烟灰缸猛地砸向他,“让你嘴硬,让你嘴硬!”
等他发泄完,松开孙岭北,对方往地上倒去。
“孙岭北?别装死,东西在哪?”
连覃看了看被五花大绑的人,赶紧走过去,伸手放在孙岭北鼻子前,然后放在颈动脉上。
他回头看向陈晓东,“你把他打死了。”
“什么?!”陈晓东冷静下来,看看满是鲜血的烟灰缸,手急忙扔到地上。
“连覃,怎么办?”
他立马慌了。
“赶紧处理现场。先把尸体弄出去。”连覃冷静帮陈晓东处理现场、善后。
他借来手推车和纸箱,伙同陈晓东一起先把尸体搬出去。
这时云寒川来到酒吧,直接去了406。
酒过三巡,因为包卫生间被南锦元弄脏了,寒齐出去找厕所。
“你们去皮卡车前等我。”
他推开门,恍惚间看到一个熟悉身影,“大哥,大哥回来了?”
本想去打招呼,可太急了,他先去了厕所,回来再去向大哥打招呼。
云寒川进门看了眼现场,立即退了出去。
扶南锦元下楼,经过前台时,云翔飞看见大哥正在吧台跟金樽经理聊天,他想过去打招呼,但南锦元太沉了,他得先把他弄去车上。
从洗手间出来,寒齐想去给表哥打招呼,敲了几下门,没有反应,他想也没想直接推门进去。
迎接他的是扑鼻而来的血腥味,他走进去仔细一看,酒桌上有两根手指、地板上到处是血。
“发生了什么,大哥刚刚进门~是大哥吗?不对,这两根手指明显很老,跟大哥修长手指不符。难道是大哥干的?这么多血,杀人了?”
寒齐后知后觉吐了出来,他赶紧离开房间,往楼下跑去,恰好与自己表哥擦肩而过。
这一擦肩,让寒齐最好时光都在监狱里度过。
“齐哥,你怎么才下来?”站在车前抽烟的云翔飞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
“锦元呢?”寒齐神色有些恍惚。
云翔飞指指后面:“在车上耍酒疯。”
“走吧,回家!”
两人都没有注意车厢有何不同。
寒齐接过云翔飞丢来的车钥匙,钻进车里,点火后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方向盘,脑子里乱如麻:大哥杀人了?大哥怎么会杀人呢?
皮卡车离场后,黑色豪车急忙跟上去。
陈晓东开车紧跟皮卡,后排连覃腿上摆着电脑,他侵入金樽酒吧监控系统,毁掉了晚上所有监控记录。
“连覃,现场你处理清干净了?”
盯着屏幕上,手在敲键盘,连覃漫不经心“嗯”了一声。
“连覃,为什么要把孙岭北尸体放在皮卡车上?”
“放在陈总车上,痕迹这些你能清理掉?你能保证不会发生鲁米诺反应?”
连覃眼角微抽,擦屁股的活,他好像干了不少。
“那怎么处理孙岭北?”陈晓东紧跟着皮卡。
“先跟着吧,我在想想。”
连覃相当冷静。
车子来到红绿灯前,闪烁黄灯让所有车慢慢停下来。
片刻,前面皮卡车车门打开,一个年轻人从皮卡车后车厢经过,他掀开纸壳后,大惊失色地往副驾驶跑去。
“完了,老连,尸体被皮卡车上的人发现了,怎么办?”
连覃抬头纹很明显,“容我想想。”
为了掩饰自己害怕,陈晓东找出烟,抽了起来。
“开窗!”连覃皱紧眉头,好像很不喜欢烟味。
留出一条缝隙,陈晓东猛抽着烟。
一个银铃童声从旁边车里传出来,“冒烟了。”
陈晓东侧头看了眼窗外,他看到一个“年画娃娃”。
“陈总,等会到桥中央,加速撞过去,造成追尾假象。”
“为什么?”陈晓东不明白。
“等会你自然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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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覃,是不是闹得太大了?”
取下安全带,从安全气囊中挣脱出来,下车后,他看着车祸现场。
“还是先关心你自己的事。趁现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快点把孙岭北丢进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