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不返回学派吗？”
要回学派吗？
卫恩沉默了几秒，拒绝道：“我还有事情要做，暂时无法返回学派那里了。”
即便明确了学派内部吞噬者的存在，加上以他现在的力量对上传奇级也有逃命的把握，一定程度上保证了他的安全，但他还是没办法立即返回学派。
只因为在他身上的那些异常，特别是得自洛夫特家族的欺诈天赋血脉……
萨尔瓦托雷不置可否的点头，“那就这样，等这边的事情结束，我再返回学派。”
“您还有其他事情？”
“你忘了，还有黎明教会的那两位圣女即将来到这里。不解决掉她们，你在外面游荡，风险依旧很大。”
“额。”
卫恩哑然，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他都忘了后面还有“审判”圣女在追击。
“多谢萨尔瓦托雷传奇。”
“不用致谢。”
萨尔瓦托雷上下打量他一眼，问道：“我看，你应该已经晋级大巫师了吧？”
“是的。”卫恩没有否认，点头道：“刚刚晋级不久。”
“哦，那这些天，你就跟着我吧。”萨尔瓦托雷笑道：“刚好趁着没事，我好好和你说一说学派的事情。”
“当然也不只是学派方面，最重要的是关于巫师的事情。”
“你的实力晋升太快，冥想法、法术、符文学和魔药学这些，你应该都有涉及，我就不具体说了。毕竟巫师不同于其他超凡者，知识的积累大都要靠时间堆砌。”
“因此，我主要想告诉伱一些关于巫师传承，尤其是后续的传奇之路。”
未来的传奇之路？
卫恩点了点头，“之前我向博拉斯副席请教过，他有告诉我一些关于晋升传奇的事情。”
“本源融合法术符文烙印？”萨尔瓦托雷目光移到他的额头上，意味深长的说：“我想他应该是在你晋级大巫师之前告诉你的吧。”
卫恩疑惑的看着他，这有什么区别？
难道晋级大巫师前后，他有什么变化……眉心？
他注意到萨尔瓦托雷的目光，指着额头问道：“是和我头上的这枚印记有关系？”
萨尔瓦托雷点点头，“那道印记并不是所有幽魂大巫师都有的，它的出现代表你无法像其他大巫师那样只用本源融合法术烙印的方法晋升传奇。”
“准确的说，我们晋升传奇的难度要比他们大很多！”
“我们？”卫恩愣了下，看到他的眉心处那枚黑火标志反应过来，“您在晋升大巫师后，也是这样？”
萨尔瓦托雷语气颇有些自得，轻笑道：“这大概就是天才的无奈吧。”
天才……
卫恩心下一阵无言，这位“半神之下第一传奇巫师”那么大年龄了，竟然还会因为这个得意。
真是……
“那，具体有什么不同？”
“相信你应该还记得晋级大巫师的条件吧？”
“嗯，我记得。除了法术符文数量、等级要求，还包括天赋能力。”
“关键就在这个天赋！”萨尔瓦托雷指了指眉心道：“你不仅要将本源融合法术烙印，还要融入天赋才可以晋级传奇！”
“大巫师晋升传奇对所有巫师都是一道关键门槛，很多人以为只要将本源完全融合进法术符文烙印中，就能晋级……”
“但其实对于巫师来说，只有将自身一切都融合本源，晋升传奇之时，才能发挥出远超想象的实力。”
说到这里，萨尔瓦托雷停顿了下，“但实际上，这一点幽魂没有巫师能够做到，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卫恩暗自皱了下眉，自身一切都融合本源……
他心下一动，“是因为本源子体？”
“没错！”
萨尔瓦托雷叹了口气：“不成秘术巫师，就没有印记，但有了印记能够将本源融合天赋能力，却没有足够的本源融入所有本源子体上的法术烙印。”
“虽然秘术巫师的传承很强，一直都是作为幽魂核心与其他学派传承抗衡，但这也成了我们限制。”
“事实上，对于这一点，我们晋级研究所研究了很久，但都找不到解决办法，更不清楚问题根源。”
“所以，之前你问起的吞噬者……前几任首席不解决他们，也有想看看他们中能否出现一名融合所有的传奇巫师。”
“可惜越是强大的秘术巫师，本源子体的数量越多，也因此需要的本源越强。”
“那样恐怖的本源，靠吞噬……哪怕把整个幽魂学派的巫师填进去都不够啊！”
原来是这样！
卫恩目光微微闪烁了下，心中明晰了幽魂学派内部矛盾根源所在。
秘术巫师想要走出一位至强传奇，但其中有些弊端一直没找到解决办法，所以才会容忍吞噬者的存在。
没想到他身上幽魂冥想法出现的异状，还会带来这样出人意料的好处……
“你的本源子体数量不多，如果可以的话，就尝试融合所有法术符文烙印。”
“嗯，我会考虑的。”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等到远处那头三级灾厄深渊异化的怪物被欲望教派的传奇眷者斩杀。
“吼——”
随着那头三级灾厄的深海巨兽死亡，整个阿列克谢岛周围海域也开始恢复平静。
海面上漂浮着的帆船残骸和深渊异化后的海鱼也缓缓沉入海底，就像是被科尔多海吞噬一般。
没过多久，阴云散去，阳光洒下，海面再次波光粼粼。
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
“她的实力，还算不错。”萨尔瓦托雷轻笑一声。
“嗯。”
能斩杀那头被深渊本源异化的深海巨兽，那名欲望教派的传奇眷者实力的确非同一般。
卫恩看着那個正向这里而来的清凉女人，内心愈发对萨尔瓦托雷感激不已。
他很清楚，这一次如果不是对方到来，哪怕他提前在海岛上布置符文法阵，使用欺诈控制岛上所有的海盗。
都不够两名传奇大恶魔、一位灾厄教派传奇眷者、一位欲望教派传奇眷者和一位阴影学派传奇巫师杀的……
“你和欲望教派的关系如何？”萨尔瓦托雷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问。
“没什么关系。”卫恩摇了摇头。
撇除米特拉那位眷者是他的契约仆从外，他和欲望教派的牵连就只剩下卡斯特城邦里那处被欲望本源侵蚀的城邦法阵了。
“不然，我让她留在你身边？”
“嗯？”
萨尔瓦托雷一脸暧昧笑容：“你不觉得有一位传奇眷者保护，你的安全会有所保障？”
卫恩哑然，摇头道：“还是算了。”
“那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等解决掉黎明教会那两位圣女之后。”
“接下来……”
卫恩眼神微微闪烁，看向萨尔瓦托雷问道：“您知道黄昏教派在海域上的布置的目的吗？”
“黄昏教派？”萨尔瓦托雷脸上露出些许意外的表情：“倒是忘记他们了。”
原本他是打算在替卫恩解决掉一些麻烦，完成学派交给他的任务后，就返回禁忌研究所的。
黄昏教派嘛，闹的再大，也是在科尔多海域——伤不到他们幽魂学派。
但现在——
“他们存在的时间比较久远了，几乎是和巫师们一起出现在这个世界的。”
“就我所知，那些家伙热衷于搞破坏，目的无非是希望从这片世界再攫取一块碎片当做国度。”
萨尔瓦托雷摸了摸下巴，思索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在海上的布置，其目的也是为了那躲在背后之人的晋升。”
“麦卡利斯特。”卫恩补充道：“那位号称是他们的主宰的伪神——真实杀戮之主麦卡利斯特。”
“是叫这个名字吗？”萨尔瓦托雷一怔，“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我想起来了，上个纪元和黑暗女皇在一起的大祭司，好像就是这个名字。”
黑暗女皇？
卫恩不由得想到克蕾雅，原来他们在上个纪元的合作是这样的关系。
“我曾经听博拉斯说起过，上个纪元黑暗女皇于西大陆建立黑夜帝国，恰巧机械学派和血灵学派打得不可开交，没多少功夫理会。”
“当时闹出过不小的动静，但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整个帝国分崩离析，黑暗女皇和那个麦什么的就消失不见了。”
萨尔瓦托雷摇了摇头，“我对这些不算了解，但是学派内的情报处应该有一些纪元遗物记载清楚。”
“你如果感兴趣，不妨在返回学派后找些来看看。”
“我会的，”卫恩点了点头，“那您，或者学派那里对黄昏教派的事情，不打算过多参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