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娜，读。”

小丑玩偶一动不动的坐在餐桌上，看到羊皮纸上的内容，内心是绝望的。

这特么鬼画符的玩意儿，谁认得出来是什么字？

“读！”

读？

是有毒吧！

小丑抬起两只毛绒绒的手盖在纽扣眼睛上，咔嗒两声直接把纽扣拽下来，扯出一抹惨兮兮的笑容，“小白毛，我瞎了……”

缇娜看了看他手上的纽扣和那只红鼻子上面剩下的线团，接着看向卫恩。

她那样冷淡的表情，似乎在说：卫恩哥哥，你看，我真的不会写……

卫恩看着被缇娜逼的快疯了的伦纳德先生，哑然失笑：“好了，我知道你还没开始学习书写，慢慢来，不着急。”

小白毛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看着小丑玩偶，抬了抬手指。

“哎？！”

只见小丑玩偶仿佛被什么控制一样，高高举起手臂，手掌被硬生生的掰开，两颗纽扣自然掉落下来，然后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住悬浮在半空中。

紧接着，就见那两枚纽扣猛地撞向小丑脸上，那团散乱的线头自动将纽扣缝合上。

做完这些，缇娜才放过小丑玩偶，冷淡的说：“缇娜，你，不瞎。”

“……”

小丑玩偶察觉到小白毛是要替他修补纽扣，不禁咧了咧嘴。

特么的，怎么感觉这样的画面似曾相识？

“卫恩，有没有一种可能……”小丑看向卫恩，张着红色绒线覆盖形成的嘴巴，“你管管她？！”

记得很久以前，缇娜就是这样对待他的，嗯，也包括他那位永远一脸阳光的好大哥……

这小白毛的性子真的越来越像他那位可恶的妹妹了！

简直就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噗哈哈……”

卫恩看着小丑硬是在玩偶身体上挤出的一丝委屈表情，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你还想不想那些深渊生物了？！”

“哈哈抱歉抱歉，我知道了，会尽量让缇娜控制住自己……”

但如果她控制不住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小丑再一次捕捉到他的想法，气得直接跳下餐桌，跑到角落里背对着他们，想着待会怎么忽悠，啊不，是劝说深渊之主把看守深渊门户的仆从送给他。

哼，必须揍他！

卫恩看到这一幕，笑得更大声了。

疯疯癫癫的小丑碰到小白毛，算是遇到克星了！

吱呀。

这时，休息区房门打开的声音响起。

帕芙拉穿戴整齐走了出来，正对上卫恩那双满是笑意的眼神，心里一阵慌乱，面上强装镇定的走过去。

“抱歉，我忘记准备晚餐了。”

嗯？

卫恩上下打量着依旧一身金色长袍的候补圣女，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位善良权柄的传承者，似乎在害怕他什么。

害怕？

啧啧，不会是把他之前用来威胁的话当真了吧？

“莎娃也帮你准备了一份。”

“谢谢。”

帕芙拉朝僵尸小姐道了声谢，坐到她旁边的位置，看着桌上那份简单的晚餐——烤土豆和面包片，心下稍松。

不一样，畸变巫师和那本书上的邪恶巫师不一样！

如果是那位虐待希莉亚的邪恶巫师，在看到没有晚餐时，就会用一名虔诚的信徒生命发泄怒火，绝不会像卫恩这样轻描淡写。

卫恩看着低头吃着晚餐的帕芙拉，想了想问道：“你对那位审判圣女了解吗？”

“审判圣女？”帕芙拉愣了下，“赛莉丝缇雅·埃达斯圣女大人？”

“对，好像是叫这个名字，能跟我说说她吗？”

卫恩只知道这位审判圣女的实力堪比传奇级，而对于她的能力却一无所知，想着从帕芙拉口中获取些情报。

“她，她要来了吗？”帕芙拉停下手中的刀叉，神色略带敬畏的说道。

“托你们的福，黎明教会好像安排她带领什么审判军团过来了。”

“真的啊？连审判军团都来了？”

“是啊，”卫恩轻笑一声，“你好像比我还惊讶，她有什么不同吗？”

帕芙拉看到他脸上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想了几秒后，摇头道：“我是不会告诉你关于赛莉丝缇雅大人的任何事情的！”

“确定？”

“不说！”

“是吗？那真遗憾……”卫恩叹了口气，“看来我只能通知二副，下一站转道去西海岸的某座城邦了。”

帕芙拉咬着嘴唇，心里隐隐猜到他的想法，“你？不会……”

“你不说，我只能去找黎明教会的其他人，获取有关她的情报。”

帕芙拉气鼓鼓的瞪着卫恩，“你怎么能这样？”

“不然呢？只有你们这些黎明的虔诚的信徒才知道的事情，我找其他途径获取关于她的情报，岂不是要花费很大的代价？”卫恩摊开手，表情很是无辜。

“你……我……”

“还是不打算说吗？”

卫恩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帕芙拉，拿过餐巾擦了擦嘴角的土豆屑，佯装起身道：“没办法了，那我只能去通知罗南改变航向了。”

邪恶巫师！

帕芙拉鼓着脸颊，脑海里浮现无数听过的形容坏人的词汇，最终只吐出来四个字，“你，太坏了！”

“多谢夸奖，畸变巫师应该就是这样吧？”卫恩朝她挑了挑眉，欺负新晋善良圣女，心里没有一点负担。

过了好一会儿，帕芙拉才咬着嘴唇道：“赛莉丝缇雅大人是黎明的第一圣女，至今已有三十年。”

“三十年？那她的年龄不小了啊，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