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盯着她看了会，试探问道:“如果我有一个机会让你学医，你愿意吗？”

临秋张了张嘴，有些说不出话，将碗放在一旁后，才猛地跪下，声音带着几分涩意:“奴婢愿听公主吩咐！”

她们这些宫女，最好的下场也不过是跟个好主子，期盼能攒些赏钱熬到将来到年龄出宫，后半辈子过得舒心一些。

像小公主这样还愿意让她学习，有一技之长，甚至重用她的，这辈子也不可能再遇见了。

其他主子只会把她们当奴才，但小公主不是，小公主会把她们当人。

她何德何能，当初能被小公主选中。

姜禾这会刚涂完药，也不能随意动弹，只好让她自己起来，语气无奈:“以后不用动不动下跪，既然你愿意，我会想办法让你学医的。”

其实也不全是她的功劳，如果她们不老实本分，姜禾迟早会想办法将她们调走。既然愿意跟着她，她自然不会亏待她们。

也是看临秋性子机灵，又识字，她才想到这一茬。

当然，姜禾绝对不会承认是她一个人学心里不平衡。

至于知秋，姜禾隐约有了另一个念头，只是还不到时机，不过暂时可以先让她们学识字。

…

另一边，长信宫。

照常一起用晚膳，想到刚才听到的消息，良妃状似无意询问:“听说你又和四公主吵起来了？”

姜樾没多想，只不服气辩解:“您知道的，儿子和她一向不对付，今日又撞见她欺负七皇妹，就没忍住骂了几句，哪里算吵起来。”

良妃闻言略微皱眉，却没再提这个。等到姜樾吃饱离开，才对着流烟吩咐:“过几日你寻个时间，将七公主唤过来我见见。”

这些日子小五着实是跑得勤，原本见他在安分上学，觉得不是个坏事。今日却是为了那个七公主与四公主吵了起来，多少有点过了。

还有那个七公主，明明那么多年都没什么动静，怎么自从撞见太子，出现的频率就这么高了？没有猫腻她可不信。

“是。”

…

此时姜禾还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记上了，正如临大敌喝着药，时不时往嘴里塞块蜜饯。

喝完药，又艰难洗了个澡，刚爬进被窝准备找个舒服点的姿势睡觉，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