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黏糊的许青山只觉得难受。
“那你也不能怪我啊!”
陈大跃喊冤道。
“对吧,老夏,你说知道青山去加拿大参加ICML的人又不是只有我,对吧?”
陈大跃说话,许青山才发现了在前面开车的那个裹着一身防晒服,戴着墨镜的家伙竟然是夏壁灿。
除了陈大跃,也就夏壁灿知道自己参加的是ICML,更知道自己的航班。
“嘿,老逼登,说你狗你还不信,你还想祸水东引是吧?”
夏壁灿早就防这一手了。
车停到了路边,从前面伸出一根套着冰袖的手来,夏壁灿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许青山。
“你自己看看吧,你自己招惹来的苍蝇,你还怪我们?”
夏壁灿这话说出口。
许青山俨然就听到了那浓到这个车内空间都要发酸的醋味。
“嗯?”
许青山接过手机。
手机里有一个等待播放的视频,看着视频里那熟悉的场景和听着那声音,许青山表情一僵。
“在我的祖国,当时叫做大唐,有一位诗人,叫李白.”
画面中,脸已经红得跟猴屁股一样的自己正站在用桌子临时拼起来的高台上,大声地用英文在朝着聚在行廊上的学者们讲着故事。
虽然并不羞耻自己当时的表现。
但是当这种视频被人拿出来反复观看的话,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知道了吧?”
夏壁灿裹在防晒套装下面的嘴都要酸出味来了。
大家都是数学转计算机的,我也想要在那种场合有这种表现啊!
老夏并没有什么坏心思,但是就是内心克制不住的发酸和羡慕。
“你都从国外火到国内了,这视频都传疯了。”
许青山看着手机里的视频,生无可恋。
因为他已经看到后面自己完全上头,凭借着醉意,在台上像是跳舞一样举着手给行业大佬们点名。
那简直就不是一个“狂”字可以概括的。
只能说许青山的临场表现,搂着离得近的学术大佬,要教人家说闽南话,还在现场一边说着基于半微分的快速自摸快函数优化思路,一边给老外们露两手托马斯回旋。
这种成分极为复杂的场景,在炸裂界都是极为炸裂的。
由于学术界根本没人跳街舞,大家听到许青山说的,是把函数优化思路像是他的动作一样不断盘旋上升,从中得到一些启发。
大家关注的只有许青山的脚所代表的函数概念,根本没在意动作难度系数。
只能说,全都是人才。
许青山现在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快炸了。
本来吧,练练霹雳舞,只是为了更好地利用自己的身体基础,指不定之后能够在什么舞台上露一手。
可谁知道自己这舞蹈首秀的舞台,高是够高了。